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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司库当时正在吃鲈鱼,乍一听闻朱平安已到了太仓银库门外,刘司库惊诧之下,一下子被鱼刺卡住了嗓子,面色通红的咳了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虽然意外了些,不过刘司库你也反应太大了吧?”
“呵呵呵,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刘大人你这也太……”
刚刚意外了一下后,在座诸人都淡定了起来,甚至还隐隐有些高兴,本来还发愁怎么把朱平安哄来走一下程序呢,现在人送上来门来了,岂不是刚打瞌睡就遇上送枕头的,大喜啊。
此刻见到刘司库这样,众人不由笑着调侃了起来。
“我是被鱼刺卡住了。”
刘司库不由红着脸向众人解释道,当然回应他的自然是众人又一阵善意的笑声。
经此一打岔,房内的气氛又回归到了轻松愉快中,朱平安的到来似乎只像是一滴水滴在了大海里,除了一开始泛起的那么一点点涟漪,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影响了。
不过,即便是众人在心里面再怎么轻视朱平安,但朱平安毕竟代表了太仓银库稽查组,是奉圣上旨意来稽查太仓银库的,众人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我看诸位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既然这稽查使来了,我们也不能失了礼啊。”
张管库笑了笑,放下筷子,起身对众人说道。
“自然,自然。”众人笑着回应道,一同起身,随着张管库一起往门外走去。
众人对意外到来的朱平安,一点都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朱平安不过是一个初生牛犊罢了。
初生牛犊不畏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勇气是可嘉,但是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老虎又可以饱餐一顿了,然你小牛犊有再多勇气,也然并卵。
烈日炎炎,如火如荼。
太仓门外,一位身着青色官服的少年,在阳光下站得笔直,目光审视着眼前的太仓银库,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官服,额上不时有汗水流下。
但是,少年却是面色如常,恍若在哪里享受阳光一样。
嗯,这人就是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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