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的眼珠子看着他，漆黑中点缀点星光，水润润的蒙着一层水雾，好似平静的湖面水波微漾实则湖底漩涡丛生，一旦靠近就能将人吸个干净。

    “闭眼。”雪无霁心里平静起波澜，他垂眸看她，情绪不是很好，“本尊来寻你是想知道一件事，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人？告知本尊你的底细，本尊可以……”

    “青青，吾回来了。”

    雪无霁还没来得及将后半句“勉强带你一同去本尊的世界”说出口，楚扶玉踏步而入，他不得已松开沈怜青的下巴站到一边，身上的雾气浓郁，楚扶玉看不到他。

    他进来后直接握住沈怜青的手，笑意盈盈，“你今日又捣鼓了什么东西？”

    沈怜青轻轻觑了雪无霁一眼，像往常一样靠入楚扶玉的怀里，她不好意思地指着砧板上的胡萝卜和土豆，“你看，就是那些。”

    楚扶玉亲亲她的脸蛋，夸赞，“很不错，不过青青你今天的心血可能要浪费了，有客宴请，我们要出去吃，这些……”

    沈怜青揪着他的衣襟小声提议，“不如就拿去喂马吧？我记得上次它们也吃！”

    楚扶玉呼吸一顿，他的爱马上次差点被她喂死，不过老兽医建议土豆可以煮熟喂，他微笑着点点头，“好。”

    两人握着手出去，跨出门槛前沈怜青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雪无霁在不在，结果他还在，一直盯着他们，眼神冷冷的。

    沈怜青抖了抖身体收回视线，楚扶玉立刻关心道，“是不是冷了？等会儿多带一件衣裳去。”

    “没事。”沈怜青抱住他的手臂，黏黏糊糊的，“夫君，我们赶紧去换衣服吧。”

    “好。”

    ……

    雪无霁在厨房里把沈怜青切的土豆碾碎，他把刀吸起来扳成两半，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一小会儿不见沈怜青就和气运之子在一起？

    人类如此的不知廉耻，毫无底线，性情多变……

    就几年的时间。

    人类，人类！人类……？

    雪无霁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菜刀才恍然想起沈怜青也是人类，她只有几十年的寿命，几年对她来说相当于自己的几万年。

    他丢掉手中的菜刀，不知想着什么的跟了出去，他看着沈怜青和楚扶玉在一起到酒楼和友人相聚，看着他们坐上马车，在车里十指相扣，看着他们回来之后共同沐浴。

    雪无霁闭上了眼睛，手指在眉间揉了揉。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