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傅砚墨竟然敢! 程京妤眼里淬了三分冷:“皇帝没说什么?” 她无法再对傅砚辞说出:你父皇,这样的称谓。 对傅砚辞来说,傅恒确实不配为人父,如果他够称职,就不会有傅砚辞两年为质生活。 再有李玉舒的事在,让她觉得,傅恒确实不配为一个男人。 就算不爱,也不该让她那样死去。 “我以前觉得,没有什么会影响我对傅恒的看法,从五岁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是个游离于父亲职责之外的人。” 傅砚辞将下巴搁在程京妤肩上,手收紧,怀抱着她。 他目光空洞地落在一个点上:“但我居然还会因为他的冷漠觉得不值。” “因为他就是不值。”程京妤顺着他的背轻抚:“他是个很自私的人,对你两个哥哥也不见得父子感情深厚,利用或许占了更多。” 程京妤一直觉得,傅恒应当是那种极为自私自负的人。 他跟萧圣高本质上是一种人。 有时候程京妤也会恍惚,是不是权势在握的人,被顶礼膜拜,站在巅峰的时候,都会失去人性? 可现在,将她抱在怀里,细声说着委屈的傅砚辞,又让她否认了这个想法。 也许没有带着爱的人,天生自私。 但是被爱与爱人的人,总是渴求圆满。 “方才站在那里,宫墙四面的风吹在我身上,我看着傅恒,觉得很冷。” 傅砚辞依赖程京妤身上的热源,所以更加贴近她,两人的身体几乎没有留出缝隙。 其实不是什么情绪都没有,在傅恒谈笑风生,提起李玉舒的时候。 他面前不断闪过李玉舒当年倒在宫阶下的场景。 恨。 这个时候,他心口会涌上杀意。 想要将傅恒脸上的人皮的面具撕下来,让他露出与李玉舒一样狰狞的痛苦。 只有这样,他十五年的憋屈才能得以纾解。 “不要急,好不好?”程京妤细声安慰:“我知道,你一定替你母亲觉得难过,但是善恶终有报,只是没到时候而已。” 还需要再等等。 等羽翼丰满,等能将大靖整个攥握在手。 “所以我忍住了,忍不住的时候就来找你了。” 傅砚辞离开皇宫时,觉得茫然。 他其实觉得自己骨子里有很大一部分性格像傅恒,同样冷漠,自我。 但他又非常排斥这样的性格。 程京妤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不断在傅砚辞的背上轻拍:“别难过,别难过。” “我不会变成他的。”傅砚辞突然说:“虚伪,阴暗,自负,我不会变成他那个模样,你也不会是她和公孙亦臻。” “我知道。”程京妤轻声道:“你当然不是他,从你为了缅怀母亲为她私设灵位,总记得她爱紫鸢花起,你就不会是第二个傅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