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聂文勋开口:“下去吧。” 看清萧逸的形容,他脸色都黑了。 有人收拾残局,那当然再好不过了,也不管这俩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内侍慌忙退下了。 聂文勋蹲在地上,他伸出手,在萧逸脸上贴了一下,触手滚烫。 “嗯?”萧逸睁开眼睛,微凉的触感让他很舒服,于是头在聂文勋的掌心蹭了一下。 “你来啦。”他打了个酒嗝。 好多天了,他的脑子里总要记很多政事,既见不到傅砚辞,也见不到聂文勋。 聂文勋的语气有一些凶:“喝成这样做什么?” “有事情,想不通。”萧逸大着舌头:“我觉得一点都不开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什么,明明面前是一条许多人都想踏上的路,可对他来说,就如同被困住。 聂文勋没说话,转而盘腿坐在地上,捡起了另一个酒瓶仰头喝了一口。 酒液顺着他的侧颈流下,蜿蜒进衣衫里。 从萧逸的角度,可以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重重地吞咽了一口。 聂文勋垂下手,说:“我要走了。” “嗯?你刚来就要走?”萧逸的脑子转不过来:“你如果想喝酒,我让他们再拿两瓶过来。” 他想要有人陪着。 “我要回大周了。”聂文勋重新说了一遍。 这六个字,落在萧逸耳中,如平地惊雷。 酒精促使他更难过了。 “怎么你也要走……”他喃喃道:“傅砚辞也要走了。” 死的死,走的走。 人长大了,面对的就都是分离吗? 萧逸不懂,他曾经很快活的生活在自己的乌托邦里,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躲过萧圣高抽查功课。 从来不觉得人会越走越远。 “我不是西楚人,难道还能一辈子呆在这儿?”聂文勋低声道。 萧逸感觉到他好像有一点失落。 “一定要走吗?走了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吧,我也该回去,接手大周。”聂文勋垂眸看他:“我应该不会等到你大婚那日了。” 这么突然,又这么快。 萧逸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迫切的问:“为什么?” 他觉得脑子很乱,又有一点清醒,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但总是避免自己去想。 聂文勋这个人……有时候直白的连萧逸这个二百五都能察觉出异常。 他还要问为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