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程京妤原本被戾气占满的脸上,表情倏然一顿。 ——傅砚辞? 大狱处在皇宫的偏僻处,与正殿背道而驰,傅砚辞若是入宫,应该是得了萧圣高的宣召。 怎么会来这儿? 不,这些暂且不提,现在的关键是,他在这儿,那前几日的事情还记得吗? 程京妤不出府的这几天,日日去母亲灵位前上三炷香,而后便是静静陪在祠堂里抄了几日经书。 是为了母亲,也是为了那个不能出事的孩子。 不是程京妤出手,但是多少与程京妤有些关系。 她自知这条路上免不了手会脏,避免不了,也不想矫情地说她心软。 这个孩子若是生下来,一生都会苦闷烦忧。 不如她抄经几卷渡他。 除此之外,抄经确实能令人内心平静,或许是香烟缭绕,或许是娘亲显灵,总之程京妤这几日很平静,也睡得很好。 直到刚才看见郁旎秀,她才知道这些都是被自己刻意压制了。 恨意原来只是缺少被触发的契机。 如果当年不是郁旎秀,娘亲就不会死,爹爹不会因为姜素白心软,将她带进府。 她不会认识程娇娇,不会一起长大,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疼痛。 这一切,只是因为郁旎秀的妒忌。 她死不足惜,下地狱也不足惜! 但是刚刚面对郁旎秀时,那些恨不得亲手将刀插入她心口的恨意,被风一吹,一点点散了开去。 她有许久没有想起傅砚辞,刻意的,故意的。 醉酒那夜可能发生过的事,她一点都不敢想。 落在后头的夙乙走前来,同样发现了不远处的傅砚辞。 他现在是有一点不敢惹程京妤的。 因为刚才在大狱的时候,若不是直接郁旎秀没法交代,她或许真会将郁旎秀的皮一点一点剥下来。 再用烙铁滚一遍。 反正程京妤这个人,平时看着是个好说话的,也不见得有什么脾气。 但是夙乙知道,她骨子里藏着一股疯。 偏偏这股疯又跟某个人很像,轻易根本不显山露水。 那位某人,此时正在前方一百米处。 “他来找你的?”夙乙小声道:“你还不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