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自己小时候,年幼的他很贪玩,镜悬庙外有一条灵泉,源头是从山巅的灵石矿中流出来的,泉水里生长着一种黑鱼,日日在灵泉中滋养,虽不能化成精怪人身,却已经能口吐人言了,他常常去灵泉里捉这种黑鱼。 捉鱼当然不是为了吃,而是喜欢把鱼捞起来,感受那种滑溜溜的触感,而这时候,黑鱼就会用很暴躁的语气跟他说一连串的话。 灵泉通往凡界,连接着人间的大江大河,黑鱼年年往来,也算见多识广,说起话来更不会有些什么顾忌。 那些话都是白敛从未听过,也听不懂的,他觉得很新鲜,很有趣——师兄师侄也从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同门在一块,从来都是考较功课,学习经文。 长日漫漫,他跪在金身佛像前敲着木鱼诵经,从未觉得自己的日子枯燥乏味。 小白敛对经文法咒学的很快,天赋和慧根远超同门一大截,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无愧于佛子化身,可他毕竟也只是个小小孩童,对外界还是有着丰富的好奇心。 他从黑鱼那儿听了不明白的话,就跑回去问师兄。 可惜,一向有问必答的师兄居然只是深深地看他一眼,连一个字也不肯解释给他听,只说他以后去凡尘历练,总会明白的。 白敛从梦中醒来,一缕初升的朝阳从低矮的窗子照射进来,他被晃了眼睛,头往旁边偏了偏,然后就看到让他骤然脸红心跳的场景。 姿容绝美的少女猫一样蜷在他臂弯里,如绸缎般的黑发散开,缠绕在他的胸膛与指尖。 她仍闭着眼,身子略动了动,纤长的脖子与雪白的胸口印上了点点红痕,犹如晨光照积雪,上面落了大片的红梅。 昨晚疯狂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白敛只觉得全身都烧了起来,心跳的仿若擂鼓,几乎从胸膛里蹦出来。 他全然慌乱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所学过的经文,师兄教过他的道理,没有一个教他,告诉他,到了此情此景,他该怎么办。 尤其……傅半夏动了动,狐狸嘛,总是喜欢把自己蜷起来,而她的腿正勾着白敛的腿,这么一缩,白敛僵硬的肢体就这么被她纳入了自己的地方。 她夹着他,不许他乱动,白敛更不敢乱动,更让他羞愧欲死的是,被这么一弄,他下腹忽地一阵火热,那该死的孽根陡然精神昂扬。 许是淫毒没有清除干净,昨夜销魂蚀骨的滋味又在他脑子里作怪,诡异的趋势他……想再来一次。 白敛被这个念头吓坏了,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好像抱着块火炭似的,急急忙忙地抽身跳开,后背撞上了供桌香案,只是自己那身僧袍被揉得皱巴巴,还被压在傅半夏的身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