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不知道他们收到这些棉被的时候有多开心,他们一直对我感恩戴德!” 宁圆圆听不下去了,她怒吼道:“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送去的棉被是得了瘟疫的人盖过的!” 唐婉柔笑得凄厉,“那有怎么样?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瘟疫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和我可是没有什么关系。” “你宁圆圆才是罪魁祸首。” 贺之州紧紧盯着唐婉柔,没想到她这么疯狂,事情明明还没到不可转圜的地步,她怎么就把这一切都交代了? 他咬咬牙,闭上了眼睛。 纵使他心中把唐婉柔看得再怎么重要,还是敌不过他的前途和官运,他的身上不能沾上一点点的污点。 眼看着后面已经没有路了,只剩下断桥,跟着宁圆圆回去,好歹还能有一线生机,逃跑的事情可以日后再议。 他向前踏出一步,道:“这件事情我确实不知情,我带她回去只是为了养伤成亲。” 宁圆圆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远处的贺之州,这种反应可不是他能做出来的,这又是什么把戏? “贺之州,你可别耍什么花招。” 贺之州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我跟你们回去。” 当然最震惊的人是唐婉柔,她咬咬牙,质问贺之州。 “你到底在干什么?不是说带我回京城的吗?” 贺之州十分无奈地看向身后的唐婉柔,淡淡道:“抱歉。” 他扭头向前走去,宁圆圆道:“唐婉柔,贺之州都留下了你还要走吗?” “现在让你们跟我回去,只是劝说,不要等到我对你们动武。” 下一刻,寒光乍现,一柄匕首出现在了贺之州的脖颈上。 锋利的刀尖正对着贺之州的咽喉。 “别动。” 唐婉柔笑了。 她死死地盯着宁圆圆,又偏头看看被自己扼住喉咙的贺之州。 “谁敢动,我就杀了他!” 唐婉柔看着宁圆圆,讥讽一笑,“别说你不在乎贺之州的性命,他要是死在了茂阳县,你觉得林嘉柏能逃得过干系?” 宁圆圆还真是不敢轻举妄动,茂阳县发了瘟疫,本来因为她造成的,是她的私人恩怨连累到了茂阳县的百姓。 林嘉柏身为知县,已经连累到了他,给他惹出来了这么大麻烦。 回乡探望父老的贺之州又在茂阳县内离奇死亡,林嘉柏这乌纱帽怕是戴不长了。 宁圆圆最不想牵连到的人就是林嘉柏,她站着飞速思考着对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唐婉柔又看向身前的贺之州,他的脖颈上滑下两滴血珠子,她带着贺之州向身后的断桥退去,绝望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话。 “我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每天戴上面具过日子,为得就是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以去京城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 她发了狠,双目猩红,“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阻止我?”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阻拦我?” 宁圆圆难以置信地反问唐婉柔,“做了宁家的表小姐,这泼天的富贵还不够吗?” “你得到的都已经比我这个嫡小姐得到的还多,父兄的关爱,令人艳羡的姻缘,这些还不够吗?” 相对于什么都没有,天崩开局的宁圆圆来说,唐婉柔一路走来顺风顺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唐婉柔笑得几近癫狂,“不够!还不够!这些怎么能够?” “宁家的钱是留给你那几个好哥哥的,哪怕宁方善和宁子煜离家出走,宁家的家产都有他们的一份,我为宁家做了这么多,连这一点微薄的嫁妆都是我低三下四求来的!” 她抽出宁父给她的厚厚一沓银票,发了狠地质问宁圆圆。 “表面上我风光亮丽,可是背后你们谁瞧得起我了?” “你们宁家养着我,不过是为了用我的婚事替宁家换个好前程罢了。” “他对我根本不是真心相待。”说着唐婉柔的刀尖又向前进了三分,贺之州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 宁圆圆听了这无脑发言,她瞬间头疼,扶额道:“大姐!宁方善和宁子煜是我爹亲生的,你是我爹生的吗?” “你是不是不记得你的出身了?你娘只是我外祖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生的,连我外祖父家的族谱都上不得。” “非要论起来,我娘大可以不救你,任你自生自灭!” “你说我爹拿你的婚事换宁家的前程,我且问你,和贺之州的婚事是不是你主动抢去的?” “谁逼你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