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何苦又伤他-《纾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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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陆铮说的是真的?他对自己真有几分情义?
“侯爷的话,要么进九春楼慢慢说,要么就留在心里。”崔礼礼转身要走,却被沈延抓住胳膊拽了回去,险些拽进他怀中。
春华要上前理论,崔礼礼却拦住了她。
味道。
崔礼礼知道怪在哪里了。
是味道,她刚才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底耶散。
沈延也在吸食底耶散?何时开始的?
沈延抓住她的胳膊不肯松开,眼睛里闪着急切又真挚的光:“反正扈如心那贱人已经逃了,我去跟娘说,我娶你过门,正妻之位仍是你的!”
这是蠢到家了吧?
“侯爷莫非忘了,圣人赐我‘独善其身’牌匾,如今我可是不嫁之身。”
沈延嗤笑了一声,苍白的脖颈上迸出一根青筋,低下头凑在崔礼礼耳边道:“那个祸害,活不长了。”
这一靠近,底耶散的味道更浓了。
崔礼礼错愕地看着他:“何以见得?”
“柳河边的名单。”沈延故作高深地道,“能翻出这些案子来,就是要他命去的!”
崔礼礼挑挑眉:“谁翻出来的?”
沈延一副决胜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娘。”
看样子,告示上第三份名单,是县主让人写上去的。不枉自己专门去一趟县主府。
好好好。
县主可能也没想到,本来做得周密的事,被这个蠢儿子给泄露了出来。
有人愿意顶包,崔礼礼自然乐见其成。
“县主当真是厉害。”她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又一步。
沈延上前要抓她的手,却被人扼住了手腕。
转头一看,是拾叶。清冷又带着杀意的黑眸,波澜不惊地看向沈延:“侯爷自重。”
手掌渐渐收紧,沈延吃痛地拐着腰道:“知道我是侯爷,还敢如此?!”
“侯爷又怎样?”拾叶冷声道:“若你再碰我家姑娘一下,就废了你手腕。”
拾叶拽着沈延的胳膊往路中央一摔,沈延踉踉跄跄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还要再上前理论,拾叶将剑鞘一顶,露出一小截泛着寒光的剑刃来。
沈延只得掸了掸衣裳上看不见的灰,挺着身姿走了。
崔礼礼拉着拾叶回了屋,才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那头出了什么事?”
几日前她安排拾叶与松间去办名单的事,银子太多,每家每户送银子,还要避人耳目,着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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