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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松间的信。”
临竹将纸棍送到陆铮手中。
陆铮将信读了一遍,眉头渐渐锁紧。
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将偃建寺旧案翻了出来。
耗费银两之巨,动用人员之多。
若说她要瞒着自己,她是带着松间和舲卫一起办的,自然是瞒不住。
可若说她不想瞒,为何临走那晚她不说?
身后营帐门帘一掀,李大夫擦着带血的手,走了出来:“陆二公子。”
“如何?”
李大夫对自己的缝合之术充满自信:“大将军浑身共有七处刀伤,缝合之处暂无溃烂。”
陆铮眉头渐松:“多谢李大夫。”
李大夫摆摆手:“然而大将军失血太多,今日我替他换药,伤口愈合实在太慢。”
“军中有药吗?”
“药都用了。药效却不好。”李大夫想起去岁在樊城时,崔礼礼也是失血,补了不少药都始终不得药效。
陆铮看出李大夫的欲言又止,便主动问道:“李大夫不妨直说,可是有什么特殊的药材可以用?”
“其实——”李大夫咬咬牙,“底耶散当真不错。”
陆铮眼眸一黑:“底耶散?”
“我曾闻过那个药,用的全都是补血的药材,所以其味腥臭至极。”
陆铮想起来了。十七公子等人躲在宣沟巷里吸食,也是这个缘由。底耶散味腥,原来是用了补血的药材。
李大夫摇摇头轻叹道:“底耶散若能剔除阿芙蓉,就是上等的补血之药。”
“能除吗?”
“如今自然是不能了。但眼下大将军这状况”李大夫回头看了一眼帐内。
“我去看看。”陆铮弯腰走进营帐,帐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
陆孝勇躺在床上,浑身缠满绷带,白布上渗着血,可见伤口虽缝合好了,血却未能彻底止住。
“父——大将军。”
军中无父子,陆铮改了口。
陆孝勇微微抬起眼皮,迷蒙之中看见了小儿子,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来。
“小将军尚未找到。所以你要撑住,军营不可没有将。”
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无意识的动作,陆孝勇肿胀而苍白的手指抬了起来,又很快放下了。
陆铮转身走到帐外,对李大夫道:“大将军交给你。”
他翻身上马,一抖缰绳纵马而去。
临竹策马跟上:“公子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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