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帝长渊听得眼皮直跳,太阳穴都跳了跳。 周城的华年学堂,的确是他培养的杀手之地。 他也的确是帮过云京歌几次。 但他只是不想势单力薄、只是想拥有点自己的势力! 云京歌身份之真相、他全然不知,何谈与赵如蕙狼狈为奸? 并且他的杀手从未参与过祈年殿之事!更未救走赵如蕙云焕天! 昨夜也未曾对朝廷下手! 是有人将所有帽子、将一切莫须有的罪名全往狼阁身上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帝长渊气得眼皮都在跳。 但这种情况下、若是站起出来为狼阁呈澄清,那他将身陷囫囵!别想脱身! 若他不为狼阁辩解,狼阁将背负着如此之多污名。 所有杀手将被抓,将被全数剿杀! 那整个狼阁将不复存在! 他唯一培养起来的势利势力,七年心血,将就此付诸一炬,一无所有! 日后他还要做那么多大事,谁能帮他?还有何助力? 帝长渊想到什么,忽然抬眸看向帝台隐。 就见一袭深山绿锦衣的帝台隐,的确正在看着他! 帝台隐那一向温润的眸色,此刻有着穿透人心的复杂,似乎是在问他: “十一弟,被冤枉的滋味如何?身陷困局的滋味又如何?” “十一弟,你怎敢将那么多稚子培养成凶手?你怎忍心!” 帝长渊大手又微微一僵。 他并不在乎那些稚子。 因为他小时候备受欺负时,也没有人说他只是个孩子! 而且那些那些孩子若不成长、不学武,日后长大了也是被人欺负的命。 不过……不对…… 帝台隐身居宫中,怎么可能查到狼阁一事?怎么可能查到孩子身上? 是她! 帝长渊的目光又越过一众官员,落向了全场唯一的女官身上—— 踏月。 今日她着黑红色官服,显得愈加清冷傲气。 似是察觉到帝长渊的目光,她也迎了上去,眸底溢出一分讥笑。 帝长渊,被以讹传讹的滋味如何? 身陷绝境的滋味、又如何?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帝长渊看着踏月那双冷清的眸中子,袖中大手已经紧握成拳头。 果然是她帮帝台隐! 看似是他和帝台隐在棋局之上,其实全是这女子在背后运筹帷幄! 昨夜他才刚对她动一点点杀意。 可她今日就对狼阁发难! 眼下狼阁救也不是。 不救也不是。 一个女子、竟能将他逼到如此地步…… 帝长渊忽然觉得,这样的女子杀了真是可惜。 实在可惜! 而场上众说纷纭,人人激愤,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人。 即便稍稍注意到了,也觉得他们的神情同样是在震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