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数日后的一个清晨,就连那刚刚浮起的一轮金日都还有些昏蒙蒙的,而风吟的门口却已经响起来了阵阵轻盈入耳的敲门声。 “何人?”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噪音吵醒,风吟睁开眼,看了看窗外,脸上多多少少也是带着些许不情愿的。 “白月。”就见白月朱唇微启,轻轻应答到。 “月姐姐?!你等等,我马上就好!”一听到来者是白月,之前的不耐烦和不情愿马上便在顷刻间从风吟的脑中烟消云散;他如同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立马一屁股坐了起来,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冠冕堂皇而端庄优雅的。 虽说白月曾经是自己比亲姐姐还要亲的姐姐;但毕竟在风吟看来,现在白月已经是自己那未婚的妻子了,因此他总会觉得,哪怕是敷衍,也还是应该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仪态形象。 “请。” 片刻时间,就听风吟轻轻应了一声;下一秒,白月便轻轻的推开了风吟的房门。她依然是形同往常一般,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小小的白色对襟襦裙,银白的秀发自然得如同不拘世俗一般的披散在身后,乍一看好像一条又一条的蚕丝飘荡在空中;那洁白如玉的双手还端着一个盛满了温水的木桶。 见此情形,风吟不禁眉头微微皱了皱,“月姐姐,你怎么又帮我把水给打好了啊?我不是都说了嘛,不用为我那么累,我自己可以动手的。” 只不过,白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甜笑,并微微低下了头来,轻声应道:“我,我就是喜欢伺候你,看见你开心,我也就开心了。”说着,白月的脸上便在不经意间泛起了那夕阳下的一抹点点潮红。 现在的白月,已经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心心恋恋的阿吟会被那恶毒的苏玉音给抢走了;毕竟从昨晚开始,自己就成为了那一个和风吟有婚约的人,即将把自身毫无保留的送给他;说白了,便是所谓的未婚妻。而且,她亦然不用担心风吟会反悔或毁约一类的,毕竟这是可是来自唐铃的“圣旨”,风吟可不敢有一丁点违抗的意思,更何况,只要自己安分守己又洁身自好,不去犯什么弥天大罪,风吟大概率也是不会反悔的。 风吟轻轻拿起了那半挂在木桶边缘的抹布,任由它在自己的脸上一通“胡作非为”,随后便又若无其事的将抹布给放了回去。 就在这时,白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当即便发现了风吟左手上那整齐缠绕着的布带,随即,她立刻担心了起来,“阿吟,你的手,怎么了?” 闻言,风吟微微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想必是前天和大虎撕打时产生的咬伤;于是乎,他猛然摇了摇头,“这个啊,前天摔的,问题不大的。” 白月自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只见她走上前来,温柔却又强硬的拉起了风吟的左臂,放到自己眼前,“不行,让我给你包扎一下。”说罢,白月便毫不犹豫的一下子坐在了风吟的身旁,对着他手上的伤就仔细端详了起来;如此接近的距离,只需稍微往前一倾,风吟便能直接贴上白月去了,同时,白月身上的那种“甜而不腻”的淡淡清香又在作祟,才片刻时间便熏得风吟一阵接一阵的迷糊,差点就要丧失理智,做出一些“禽兽之事”了。 只见白月“拨云见日”般的,轻轻拆开了那在风吟左臂上紧紧缠绕着的布带,伤口也因此被带动分毫,顿时令风吟感到一阵吃痛,不禁微微折了折眉头;随后,白月又去自己的房里拿来了一些伤药,一丝不苟又小心翼翼的给风吟处理好了那个伤口,最后又用不知道是哪里的一缕白色布带小心翼翼的包起来,还颇具一番风味的系了一个小蝴蝶结。这种活儿,白月无论是在梦里还是梦外,都已经做了无数次了;毕竟,从小到大,照顾风吟最多的永远都是最宠溺他的那个月姐姐。 见白月那如此认真的模样,风吟就像是被一朵迷人的牡丹吸引了眼球一般,不禁看得有些入迷,但下一秒,便被白月那悦耳的柔声打断了,“好了,下次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风吟这才从他那奇怪至甚的幻境中回过神来,微微一愣道:“多谢月姐姐。” 月光普照的俏脸上,一抹浅淡的笑容弥漫开来,表示了这种小事是无所谓的,接着她站起身来,又微微欠了个身,随即便端起木桶珊珊离去了。 时间的流逝总是迅捷而不可见的,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当日的辰时,而如此时间,正巧赶上了风吟的练功时候。 通常而言,风吟的日常生活只会有两种情况相互往返。不是一大早便匆匆出门去密林中打猎,须待到第二天甚至几天后才能见他归家的身影;便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却又如坐针毡,每天都会利用辰时、巳时以及午时、未时、酉时来疯狂的练功。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毕竟他目前还没有可以说的上号的正当职业,至少,在他晋官将军之前,是这样没错;因此,就当下而言,他想为家里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家里又不缺少他赚钱,便不如好好的利用起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来。 在身上横七竖八的绑上沉重无比的石制负重、在腰间系好了佩刀;风吟在练功时,有着一个和他人大相径庭的习惯,那便是他喜欢在练功的同时绑着一身闷厚的石头,若是别人问起来,他便说这样会更让自己感到哭累,练功时的提升效果也会异常显著。 “阿吟,又开始练功啦。”就像一朵小小的白莲,白月静悄悄的站在一旁的台阶之上,静静的看着风吟在自己身上绑上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拿上那颇有重量的横刀;英姿飒爽、气势轩昂。 风吟很自然的点点头,随后便缓慢的迈开步子来,走到了那宽如无物的大院的中间;双足并肩而立,引出深埋在丹田的气力,让那一股气力在自己的体内肆意驰骋,当即便令自己快速的做好了准备活动,正是所谓“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 就见他伸出手,无比熟练的抽出腰间的横刀来,随即便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起手式,双目圆睁而又虎视眈眈的直视着正前方。几秒后,就听见,他一声大喝:“刺!” 风吟所练的功夫之一,是一种被他自称为“横刀八诀”的刀法,同时,也被世人所称之为“横刀八字诀”、“横刀八法”等;其刀法内外兼修、亦刚亦猛、刀刀见血、凶狠霸道而又毫不留情。这第一式,便是“刺字诀”,也称“刺则”——刺法本为刀之本,追魂索命不由人;前刺上刺奔喉腹,弧形侧刺觅肾心。 “扎!” 这第二式,乃是“扎字诀”,也被称为“扎则”——刀随心入手如风,一点即收必见红;扎法出招疾似电,杀人何必十步行。 “斩!!” 第三式,“斩字诀”,也称“斩则”——斩似惊龙泛狂涛,步摧身入手运刀;见到真机便出手,纵是俊杰命难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