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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植物人这个结果，无疑对裴文屿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尽管他只是他的养父，他也不一样看到这样的结果。

    从小裴文屿和养父母便不太亲近，从小到大都是奶奶陪在他身边，养父母本来是极力反对奶奶收养裴文屿的，裴文屿能干懂事，脾气好成绩也优秀，他们才渐渐接受了他。

    裴文屿坐在天台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夜晚的京市很繁华，无人在意他的惆怅。

    肩膀上轻轻被人拍了一下，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上，裴文屿垂眸，他的养母何锦绣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仅仅一夜之间，何锦绣的头上便增添了许多青丝。她的眼眶凹陷，眼眶布满红血丝，应该是刚刚哭过。

    裴文屿掐灭了烟，随手把烟头塞进了烟盒里。

    他带着明显的沙哑开口：“妈。”

    何锦绣点了点头。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傍晚的风很大，裴文屿不觉得冷，转头发现何锦绣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

    “走吧，这里太冷了。”

    裴文屿率先站了起来，何锦绣叹了口气，木讷地转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文屿，你要是想回到顾家，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的。我们也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裴文屿这一生见过何锦绣的各种表情。却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的心不由得一痛。

    “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们的，天台风很大，我们回去吧。我叫了护工，你今天回家休息。”

    “你爸他，还能醒过来吗？”

    裴文屿的呼吸一滞。说白了，醒过来的几率几乎没有。现在能做的，只是靠机器维持生命罢了。

    裴文屿没有回答。

    何锦绣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妈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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