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毕竟她是南召著名的浪荡公主,后宅面首上百人,又是南召著名的笑柄,追在钟离正真这个金川质子屁股后舔的声名在外呢。 简而言之,她这个999纯金的恋爱脑,为了男人干出什么都不足为奇。 因此她身边的侍婢们,也只是短暂地震惊了一下,很快对视交流,心领神会。 甘琼英眼看场面镇住了,心里苦的同时,觉得这种方式以后可以多用,好处多多。 她稍稍放开骊骅一些,仰头看着他的脸,说道:“别生气了,我们回府吧?” 骊骅被她拉着向前一步,脑子里头凝固了一般,根本想不起接下来做,直接落回座位,而后提线木偶一样被甘琼英拉着朝马车的方向走。 只是两个人还未等上车,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哭喊,将两个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求求大人饶命啊,饶命啊!老叟并不是蓄意撞车,给老叟八个胆子,老叟也不敢冲撞贵人车驾啊!” 老头一张褶皱丛生的老脸扭曲着,此刻被揪住了后领子,勒得呼吸不畅。 他正是方才和甘琼英的车驾撞在一起的牛车车主,方才因为甘琼英这边的动静,侍卫都扑过来没关注到他,他竟然想偷偷牵着牛车跑路。 这会儿被甘琼英的侍卫逮住了。 “闹市摊贩密集,人流如织,本就不是运柴的路,你私自在闹市运柴,当皇城司的侍卫都是吃白饭的?” “随我去皇城司报备,今日你冲撞了公主车驾,幸好公主车驾稳固,才没有翻车,他日你再这样投机取巧,若是冲撞了行人,岂不是造成伤亡?”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老叟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老头声泪俱下,涕泗横流。 “是因为家中孙儿生了急病,无钱医治,恰巧徽香楼需要劈柴,老叟这才铤而走险,只想着送一趟,换了买药钱……饶命啊……” “我那可怜的孙儿还在家中等着药呢,他没爹没娘,只剩我这一个老头子看顾,大人您就网开一面!” 老者哭得声泪俱下,将围观的行人都哭得心软,议论纷纷,但是公主府的侍卫看上去却不为所动,坚持要将他带去皇城司。 为首的正是甘琼英的侍卫长陈瓦,他向来冷面冷心,眉目凌厉,前些天甘琼英突然要人将驸马弄到公主府,也是这陈瓦将驸马压解犯人一样弄回公主府的。 眼见着那老者连哭带求,还跪地砰砰叩头,眼见着都要抽过去了。 骊骅从那种被甘琼英撒娇的恍惚里面回神,看着陈瓦那张脸,想起了前些天被胁迫的事情,继而也想起了端容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侧头看她,但看她只是围观者的姿态,并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便瞬间感觉心冷齿冷。 坊间都传闻端容公主跋扈邪肆,他竟是因为她几句娇嗔,将她的真面目忘了。 骊骅见那可怜老者,浑身的血都冷了,仿佛看到了之前在公主府内被羞辱打骂的自己。 他站定不动了。 “嗯?”甘琼英侧头看他。 “公主真是好大的威风。”骊骅看着她,满眼失望地说,“公主今日是要这老丈以死来偿吗?” “啊?”甘琼英只觉得实在是冤枉。 骊骅见她毫不怜悯的神情,自嘲一笑,笑的是他竟会觉得她温柔,他抬手甩掉甘琼英抓着他袖口的手,欲要上马车。 不顾舌头上的伤势,恼火喷出几个字:“三九,启程回去!” 甘琼英怎么可能让他这样赌气回去,立刻上前拉他,他个子高,抬起手臂不让她拉,看着她的眼神也越发冷漠。 这可真是白哄了这许多天,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她又看向那要死要活的老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