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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文渊是玄真观的暗谍之后，王怀仁就已经猜到会有今天了。
事已至此，再说其他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王怀仁现在关心的不是文渊走不走，而是槐树王氏该往哪里走。
死牢，还是地府？
王怀仁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文渊兄自便即可，不必征求王某的意见。”
文渊点了点头，朝王怀仁抱拳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准备往外走。
王怀仁看到文渊的背影，想要叫住他，请他帮忙求求情。
他可以死，但是饶槐树王家一条生路。
但是话到了嘴边，王怀仁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槐树王家传承万年，王怀仁这个家主也是要脸的。
虽然王怀仁心中也知道这种虚无的面子毫无意义，但是面对昔日随意差遣的幕僚，服软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直等到文渊走到门口，王怀仁都没有开口叫住他。
就在文渊即将跨出正堂大门的时候，忽的感觉身后的视线有些异样，疑惑的停下了脚步。
回过头，文渊看着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的王怀仁，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
“家主，您怎么了？”文渊问。
王怀仁：“？？？”
过分了！
我怎么了，你还能不清楚？
王怀仁心中虽然愤懑，但是脸上却没有异常。
他摆了摆手，意兴阑珊道：“最近几日没有休息好，有些倦了。”
文渊闻言，关切的提醒道：“家主要多保重身体，注意休息。”
王怀仁摆了摆手，随意道：“无妨。反正很快就要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睡觉，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听到这话，文渊微微一愣。
随即，他若有所思道：“家主难道准备留下？”
文渊眉头微皱，沉声道：“家主三思啊！那怪物即使太子殿下都无法应对，玄真观和宗人府退避三舍，铁甲军和破甲军也在准备撤离。”
文渊说完，朝王怀仁抱拳道：“家主，那怪物不是槐树王氏所能抗衡，依学生之言，还是尽早准备族人撤离为好！”
嗯？
王怀仁愣了一下。
撤离？
不是抄家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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