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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靳洲听到她那样自然地喊着“妈妈”，觉得如果他母亲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很喜欢她。

    “比较靠里面。”

    他牵起她的手，转身往墓园的深处走。

    东陵的墓园本来就是建在远郊外，又是山脚下，平日里面除了来拜祭的人，和守墓的人，几乎没什么人过来。

    绿植野蛮地生长，以至于到了晚上，即使是盛夏，周围也有股幽冷。

    姜惟意好久没试过大晚上进墓园了，毕竟李子离的青春期也是有限的。

    长大了，谁还会做那样幼稚的事情。

    今晚月色不错，前路依稀可见。

    一个又一个的墓碑在她的眼前经过，月光打在上面，有些烫金的字在反光，看着有些吓人。

    姜惟意收了视线，专注跟着沈靳洲往前走。

    不怕不怕，这是沈靳洲妈妈长眠的地方。

    姜惟意看了一眼沈靳洲，月色打在他的眉眼上，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角度。

    沈靳洲这张脸，真的是造物主的偏爱，这样暗的光线下，脸上的线条依旧清晰深邃。

    注意到她的视线，沈靳洲偏了一下头，看向她：“害怕？”

    她囧了囧：“没有。”

    “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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