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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白眸光微动,没好气地说道:“速度倒是不慢,就是这动静也太大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柳七来了。”
“闭上你的嘴!”身旁的桑曼曼当即白了他一眼,“没有柳姑娘,我看你今天怎么全身而退!”
说罢,桑曼曼回头看着已经化作火海的宅子,顿觉有些后怕,手不禁抚了抚挺起的小腹。
楚星白本有些不服气,但嘴巴微微张合了一下,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最后老老实实地听话闭上了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桑曼曼确实说得有道理,就刚刚那火器的火力,他楚星白自保绰绰有余,甚至还能护住媳妇儿,但是其他人就……
楚星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走出来的曹成,周宓以及有些吓到了的沈盈,目光将三人打量了一番,随后开口问道:“有没有伤着?”
周宓和曹成对视了一眼,随后浅笑着摇了摇头,叹道:“若无柳七,今日只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周宓刚刚和沈盈尚在睡梦之中,被一阵巨响惊醒之后,才发现周遭的一切已经被火海吞噬,而她们之所以安然无恙,当然是因为柳七及时出手以罡气护住了她们,并且用刀气隔绝了火海。
“柳姑娘呢?”曹成没有看见柳七的身影,遂开口问道,“刚刚她不是第一个走出来的吗?”
楚星白闻言晃着脑袋往柳七离去的方向点了点,撇撇嘴道:“喏,去报仇了!”
曹成昂首看去,除了黑蒙蒙的一片以外,什么都没有看见,他脸色渐渐阴沉,冷冷道:“潇湘剑客,还真是所图甚大,他当真以为我与杨俊死了,漕运商会就会落到他那个傻女婿手里!”
楚星白对于漕运商会的事不感兴趣,但提到楚星白,他不由得沉声问道:“现在看来,那日躲在暗中的第七人就是方以安了?”
曹成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楚星白的猜测。
楚星白下意识地就沿着柳七离去的方向追身出去,但就在他心思刚起的时候,胳膊已经被人挽住。
桑曼曼凝眸直视着楚星白,随后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楚星白垂眸看了一眼桑曼曼隆起的小腹,不由得宠溺一笑:“好,不去就不去,不过抓不到人回去,到时若是被你爹爹怪罪,伱可要帮我求情!”
桑曼曼松了口气,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但在笑容之下却隐藏着深深的担忧。
自从随楚星白踏足中原之后,桑曼曼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尤其今日差点葬身火海之后,想要尽快回南疆的念头更是如潮水一般不断冲击着她的心头。
话说另一边,柳七已经抵达了刚刚她锁定的屋顶。
屋檐上空无一人。
柳七站在了屋檐一端,放眼望去,只见大街上一队上百人的队伍正在匆匆撤离。
柳七的目光越过了这些人,眺望向了大街的尽头。
哒,哒,哒……
两匹快马一前一后地疾驰着。
“驾!”
孙鸣潮拼命地挥舞着马鞭,风驰电掣地前进着。
他时不时回首看去,除了一片朦胧的夜色之外再无任何动静,但孙鸣潮却丝毫不敢怠慢,继续用马鞭抽着坐下的快马。
方以安也骑着一匹马,落后孙鸣潮大约三四个身位。
比起紧张到额头冒汗的孙鸣潮,方以安则显得淡定许多。
就在二人转过街角,进入到另一条大街的时候,孙鸣潮坐下的马突然停了下来,伴随着一声嘶鸣,马仿佛受到了惊吓,原地抬起了前腿,随后仓促之间后脚一个立足不稳,直接连人带马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吁——”
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异动,方以安及时勒住了马,随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眸光骤然一凝,一脸凝重地看向了一旁。
孙鸣潮被马摔在地上的瞬间翻滚而出,在地上连滚带爬了两圈之后,方才稳住了身形,正欲起身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嗖!
他欲要抬头循着脚步声看去,却看见眼前黑影一晃,随后感觉到自己左肩一沉,他侧目看去,双目缓缓瞪圆。
一只手赫然搭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柳七就这样一只手搭在孙鸣潮的肩头,目光幽幽地看向了马背之上的方以安。
哒哒哒……
方以安突然感觉到坐下的马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不断在原地徘徊着,鼻腔里发出了粗重的喘气声。
方以安一只手抚摸着马的鬃毛安慰着它,另一只手则是摸向了马鞍上挂着的长剑。
柳七见状,眼底瞬间明亮了几分。
能与高手过招,刚刚被炮轰的火气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不过……可不能这般轻易饶了孙鸣潮这个罪魁祸首。
柳七五指微颤,一道真气顺着肩头打入了孙鸣潮的体内。
孙鸣潮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气息顺着柳七的手钻入肩头,但随着这股气息抵达丹田之后,彻骨的寒意和钻心的剧痛瞬间涌来,孙鸣潮这才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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