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儿缓了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原来,昔日定的良辰吉日并没有作废,婚礼虽未举行,可夜北承还是将她的名字纳入了永安侯府的族谱,入了族谱,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平妻。 宫清月因为这事,气得两日都吃不下饭,这段时间都在跟夜北承冷战,扬言,夜北承若是不休了林霜儿,就不必认她这个娘了! 因此,夜北承没让林霜儿去给宫清月请安,只是按照规矩去给列祖列宗上了个香。 见此情形,宫清月又被气得半死,忍不住在赵嬷嬷面前念叨:“瞧瞧!我这好儿子,生来便是气我的!娶个丫鬟做正妻,传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 赵嬷嬷安慰道:“主母别生气,难得王爷在男女情事上开了窍,况且,我看霜儿那丫头,心思单纯,生不出什么坏心思,王爷心性淡漠,身边就需要这么一个姑娘伴着,您没发现吗?王爷近来变得有人情味多了。” 宫清月瞥了赵嬷嬷一眼,道:“我知道你喜欢林霜儿那丫头,每次都替她说好话!也不知那丫头有什么好的,依我看啊,就是生了副好模样,瞧她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赵嬷嬷笑了笑,道:“霜儿的确长得水灵,往后给侯府添个小世子或是小群主想必也是十分好看的。” 这话倒是说到宫清月心里去了,脸上不悦的神色稍淡了些,道:“那丫头母家出自哪里?” 赵嬷嬷道:“清河县。” 宫清月哼笑道:“我记得,清河县是个很贫苦的地方啊。” 赵嬷嬷点头道:“的确,清河县自然比不上咱们皇城繁荣。” 宫清月不屑地道:“小门小户出生,也是上天垂怜,给她生了一副好皮囊,否则,她这辈子哪有机会攀上这滔天的富贵!” 赵嬷嬷讪讪笑道:“主母说的是,能得王爷青睐,是林霜儿的福气。” 宫清月道:“谁知道她这福气能享多久呢?兴许,夜儿只是一时新鲜,等这新鲜劲一过啊,指不定就不喜欢她了,毕竟是身份低微的婢女,哪能跟那些世家小姐比呢。” “我儿是人中龙凤,要配也是配贵国公主!” 赵嬷嬷尴尬地笑了笑,没再搭话。 宫清月不喜欢林霜儿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可她总说夜北承是图一时新鲜,赵嬷嬷却是不认同的。 若是图一时新鲜,这么久了,这新鲜劲早就该过了。 可在赵嬷嬷看来,王爷非但没有厌弃她,反倒像是更喜欢霜儿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在赵嬷嬷看来,霜儿长得好看,心性又如此单纯,任谁见了都心生欢喜,即便不嫁给王爷,往后也能嫁个好人家。 自那以后,林霜儿便有了个崭新的身份,她不再是永安侯府洒扫院子的奴婢,也不是夜北承身边的贴身丫鬟,而是夜北承的妻子,府里任谁见了她都得尊称一声:王妃。 冬梅也从一个身份低微的粗使奴婢,一跃成了侯府的一等丫鬟,负责贴身照顾林霜儿。 起初,林霜儿还怕冬梅会不高兴,毕竟,以前她们都是平起平坐的,彼此之间不分贵贱,可突然间,就让她来伺候自己,林霜儿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谁曾想,冬梅高兴坏了。 刚一进屋,冬梅就将自己换的一身新衣裳展示给林霜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