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蒙恬毫不犹豫的拱手一礼:“唯!” 随着侍郎们入场,孙宁等人再不敢放肆,只能苦涩的接受登记。 但吕不韦的车驾却停了下来。 车门开启,吕不韦迈步下车,对着四面八方逐一躬身拱手。 嬴政坐直了身子,看向吕不韦的目光中尽是错愕。 “这是仲父?” 在嬴政的记忆中,吕不韦虽然年近六旬,但却精明、强干,精力充沛不逊青壮,毫无道德底线又奸计百出。 没有任何难题和任何敌人能够压弯吕不韦的脊梁! 他总是那么坚定、那么睿智、那么淡然。 但此刻呈现在嬴政眼中的吕不韦却真的变成了一名年近六旬的老丈! 他的两鬓已经斑白,脸上有了皱纹和老年斑,一双眼眸也不再淡然,反倒是有了一丝……胆怯?! 他就像是一名年迈不再中用,甚至连智能手机和电视机都不会用了的老父亲一样,没了昔年对子女的严厉指教、一言九鼎,却多了生怕给子女添麻烦的小心翼翼和紧张忐忑。 嬴政猛然放下车帘,攥紧窗框,轻声自语:“装的,都是装的!” “他不可能变成这样!” “王弟已与其一路同行数日,寡人却未曾派人申斥王弟,他定然能明白寡人并无杀他之心。” “他没有理由再做出如此姿态。” “他定是知道寡人就在附近,故而特意如此作态!” “寡人宽厚,留他一命,他却意欲攻寡人之心?” “其心可诛!” 嬴政对自己说了很多。 但吕不韦那尽显老态的身影却在嬴政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当权力争斗的阴霾散去,嬴政心中对吕不韦难道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虽然仅有一丝,但终究是有的。 嬴政心中的涟漪完全无法平静,只能恼怒的喝令:“将长安君给寡人叫回来!” “余下的路,让文信侯自己走!” 没多久,一行车队就迅速抵至此地。 嬴成蟜小心翼翼的下了车,看着面前双马拉乘的车驾露出笑容:“王兄!” “你果然来了!” “来就来呗,何必换个小车呢?” 嬴政冷声而喝:“上车!” “恁多废话!” 嬴成蟜:(︿) 扁了扁嘴,嬴成蟜‘哦’了一声,乖巧的爬进了马车。 看着在自己面前正襟危坐的嬴成蟜,嬴政有心想要训斥几句。 但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关切:“伤可好些了?” 嬴成蟜顿时又露出笑容:“王兄放心,都好的差不多了!” 谁承想,车窗外竟然传来夏无且的声音:“长安君去时疾驰,车辆颠簸间伤口难以愈合。” “更因开重弓而崩裂了四处伤口和缝线。” “回程路上依旧与文信侯饮酒不休,大不利于康复。” “现下长安君的伤口堪堪结痂,距离痊愈仍遥遥无期!” 嬴成蟜顿时就怒了:“怎么哪儿都有你?” “没见本君与王兄商谈要事呢吗?” “王兄,此人无令而靠近王驾,大罪!大罪啊!” 嬴成蟜:(艹皿艹) 嬴政:( ̄^ ̄) 嬴政冷声道:“难得啊。” “明抗王令、视《秦律》如无物的大秦长安君,竟然还能记得清楚《秦律》,甚至指出旁人的违律之处?” “寡人是不是应当重赏于你?!” 嬴成蟜:( ̄w ̄;) 嬴成蟜讪讪赔笑:“一码归一码嘛。” “弟的身体弟最清楚,这缝合之术还是弟研究出来的呢,弟能没点轻重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