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沿路遇到的秦军士卒不说心怀怨言,却也是士气低迷,这不由得让嬴成蟜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临时征募来的士卒不愿打仗也就算了,现在军中的这两万士卒可都是出自咸阳大营! 他们每个人都曾砍下过至少一名敌军的头颅,一旦大军补充兵员完毕,他们也都将担任军中的中基层官吏或主将亲兵。 这些人,是最应该闻战则喜的! 结果现在他们的士气却如此低迷? 嬴成蟜低声吩咐:“卦夫,安排些袍泽去军中打探打探。” “为何军中士卒士气不盛!” 卦夫当即拱手:“遵命!”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直至走到营地边缘,嬴成蟜才终于知道了那空气中的臭气是从何而来。 只见军营东侧的一块洼地处竟满是秽物,面积扩达千余平方米! 几名士卒想站在洼地边缘如厕却被军法吏驱赶,只能硬着头皮,脚踩秽物的走进粪堆,硬着头皮如厕。 这换谁谁能高兴? 隐隐的,嬴成蟜还能听见一些士卒的抱怨吐槽: “咱们也是打过好几次仗的人了,何曾见过连个如厕之所都安排不好的将领?” “罢了罢了,三日后在河东郡的征兵就结束了,届时自会拔营出征,路上如厕就方便多了。” “今日秽物已经可以没过鞋面,三日后那秽物岂不是能没过膝盖了?这与粪坑何异!” “俺早就听说长安君不通兵事,未曾想竟是这般不通兵事,他不懂可以问啊,樊将军肯定懂!” “人家毕竟是大王的弟弟,还是此军主将,樊将军如何能劝的动?” “唉,造孽啊,我都不求此战得功了,只求不被主将害死,可以活着回家!” “行了行了都少抱怨几句,若是被旁人听见就不好了,那长安君非得定咱们个扰乱军心不可!” 听着这些士卒的抱怨,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粪坑,嬴成蟜面色阴沉,沉声发问: “八夫,其他将领军中的厕坑也是如眼前一般?” 八夫也神色严肃的解释:“家主,我曾随上将军王齮出征,王将军扎营之前就会先每隔一段距离就挖一个大坑,每两日盖上一层沙土,拔营后彻底将粪坑掩盖。” “绝不会像这般让大军汇聚在一块洼地处便溺!” 韩系外戚集团的军事力量极低,八夫、卦夫等家兵能打是能打,但却也不懂战阵,最多也只有曾经出征时的一点见闻而已。 但仅是这点见闻就够嬴成蟜明白,这是不正常的! 嬴成蟜都被气笑了:“我以为他们会以刺客、炸营、诬陷等法子害我。” “却未曾想,竟是先从这腌臜处下手?” “何其可笑!” 一甩衣袖,嬴成蟜阔步向中军大帐走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