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私塾前,桃树下。 李伯再次请酒,乐先生再饮一杯,脸上泛红,他不善饮酒,最喜茶水。 平日些五六杯,今日犯愁,这第二杯下去,便有些醉意,说话也卷舌。 倒是这白傻子酒量极佳,先前虽被辣到,适应过一杯接一杯,不显半分醉意。 引得二人侧目,李伯心中微痛,此酒可是御赐,自个儿不舍得喝,若为乐先生,断然不会拿出来。 如今到便宜这傻子,不识其中滋味,牛马般饮有些暴殄天物。 却也无法,乐先生在坐,他岂能不让傻子喝,心中有数,乐先生对这傻子极好,若他出口阻拦,出山一事,再无可能。 “傻子,莫要再喝了,若是醉了,这桃木被人挖去,你都不晓得!” 乐先生并非蠢人,也知此酒并非凡物,若傻子喝多,一来摇晃,若掉江中,免不了殒命。 二来这一酒之情,免不了要他还,心中还不曾下论,若李伯乘机开口相求,倒也麻烦。 “他既善饮,断然不醉,多喝些也无妨,并非何等酒水,无妨,无妨!” 李伯却是人精,连连摆手,这又斟酒,才叹息一声:“当即强国环伺,狼子野心,我大乾想要应对,颇有吃力。” “我这般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再笑说:“若论逍遥,当属子沛!” 一谈旧事,二念国事,乐先生心中叹息,想来接着便要游说于他。 却听李伯话音一转,摇头笑道:“子沛虽逍遥,却亦有烦心,若无烦心,当属这傻子!” 乐先生目光闪烁,看向白傻子,不觉点头:“应是如此!” 却见他应,李伯嘴角露笑:“早些殿下见着,回去后连连悲叹,觉我大乾还不曾安定。” “如若安定,怎会有这等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却实可叹!” 乐先生闻言,心中增添三分苦楚,傻子为民,他以怜民,如今提起怎不悲痛。 却也赞叹殿下之才,洞察秋毫,心系百姓,虽为一介女子却不输任何男子。 “殿下之心,你我皆知,见着傻子茶不思饭不想,却无办法。” 李伯连连摇头:“如若倒下,又不知多少百姓要受苦受灾。” 乐先生不曾搭话,李伯瞅了眼傻子,摸了下桃树,“思来想去,我意在桃花亭小聚,请些才子,做些辞赋。” “殿下见了欣喜,再予傻子些东西改善改善生活,也让才子明的百姓不易。” “多思国忧民,将来入朝为官多为百姓说话,不至于做些情爱赋诗,也好不是?” 这般说辞滴水不漏,桃花亭并非设宴,而是小聚,我亦并非请你,而为傻子前来。 图殿下安康为国为民,你子沛纵有心拒绝,却也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二人想熟多年,乐先生为人李伯心中明了,故意将其抛出局中,却使他不得不应。 三请酒既落,乐先生醉意大发,这便不能细细思考,稀里糊涂便应了下,李伯心中顿喜。 却闻先生叹息:“既是小聚也无妨,明日早些,我便带傻子前去。” “如此甚好!”似是混淆是非,李伯诚恳:“殿下龙体,还须托付子沛!” “自然!”乐先生连连点头,却见傻子夹菜,左右上不了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