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比如国子生请事假回家的,竟也被判戍边,简直就是胡乱用法,严厉到了离谱的地步。 胡俨到任后,立即上奏废除了这些严苛监规,本是想着为学子好,结果他万万没有想到,反倒是因此这国子监的学风竟开始懒散起来,大有一副重回宋讷之前的架势。 现在听李弘壁这么一说,胡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他性子宽仁,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国子监大权给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像那宋讷一样,凡事过犹不及啊!” 李弘壁闻言笑道:“祭酒大人,其实您这种思想,很有问题啊,而且有大问题!” “正所谓严师出高徒,这其实是为了学生好,您看我李弘壁对待三小只严苛,他们过得虽然苦了点累了点,可是却取得了乡试前三的成绩,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咱反过来想,您性子宽仁优待学子,可这就是放任自流了啊,学生不像学生,先生不像先生,以致于国子监风气一塌糊涂,那些个学生想学就学,不学就吃喝玩乐混日子,长此以往下去,迟早会给国子监抹黑!” 胡俨张了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李弘壁却是不给他机会,说出了一句诛心之语。 “说得直白一点,祭酒大人觉得,您这样做,真是对那些学子好吗?” 胡俨闻言一怔,如遭雷击。 “他们现在是日子过得潇洒,可前程呢?” “会试又考不过那些江西才子,国子监选官之路又难上加难,他们在这国子监半点希望都看不到,不过是耗费青春蹉跎岁月罢了。” “等到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屡试不中,等到他们幡然醒悟的时候,他们非但不会因为祭酒大人对他们的优待而感恩戴德,反倒是会因这优待而对祭酒大人恨之入骨!” “如果您这位祭酒大人对他们稍微严苛一些,严厉督促他们进学治学,他们或许能够高中,又或许能够选官,反正不至于最后沦为一个一事无成的落魄秀才,耗费大半辈子时光在这国子监里面!” “祭酒大人,这些学子不远万里地来这国子监求学,要的不是安逸太平啊!他们要的是科考高中,要的是仕途之路,要的是锦绣前程啊!” “您从一开始,就已经做错了!” 胡俨怔怔地看着李弘壁,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了起来。 其实他一直也很纳闷,为何国子监到了他手中,却逐渐开始走下坡路了。 哪怕是因为太祖高皇帝制定的严苛历事制度,可洪武年间科举后的头两次大考,国子监监生取得了优异成绩,比如洪武二十四年的科考国子监再创佳绩,会试考中者三十一人,国子监占十一人,在殿试中,国子监的学生占据前三! 结果到了现在,国子监大部分学子连会试都不敢参加,似乎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更别提中榜之人了,那更是寥寥无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