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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莫雷德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也是来找宝藏的吗?”
“我不知道。”路易斯将碗合在掌心之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圣徒挖开了宝藏,不过他的确在很久以前就一直在这里隐居。教区的纸质记录上记载了他阻止本地人和教会的兄弟姐妹继续挖掘。他将一片土地规划为自己的墓地,并且不允许其他人转移自己的尸体。如果他这么做其实是想要隐藏底下深埋的事物,那或许传闻中的宝藏其实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这个哀悼十字或许就是圣徒所做,所谓的宝藏极有可能只是一片灾难之后的荒坟,底下还孕育着某种邪恶力量。”
在圣莫雷德生活的那个时代,白教的教权大的可怕,一位圣徒想要用自己的尸骸掩盖墓地下隐藏的另一重空间简直轻而易举。
想来这个宝藏多年来无人真正发现也是因为挖掘者纷纷避开了这一块土地。
任何人敢于破坏一位圣徒的坟墓,所招致的惩罚会是教会设定的刑罚最上限——火刑。
施密特敢于在这片区域动土也就是因为教会式微,贵族也已经失势。而宝藏热潮更是早已消散,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关注这块土地,就连教会的人也不再维护圣人墓地了。
克雷顿想了想自己在沼泽地的见闻,突然又推断出一个坏消息。
圣莫雷德的遗骸多半已经被盗墓贼挖走,要是那群人不识货,很有可能会把这位圣徒遗骸当做普通的沼泽古尸。萨沙市私处患有隐疾的男士们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将这位圣徒吃下肚中。
或许就是因为圣人遗骸对底下事物的封印被破坏,放出了什么邪恶的力量,他们才会在这片土地上屡次遭到不幸。
这个消息和他找到塞万的尸体的消息相比,一时间不知道哪个对路易斯教士来说更坏。
三名救世军被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他们的营地。
消息不可避免地在团体中传开,这次所有人都已经有所预料,没有人质疑弗朗西斯的领导,反对的上限只有偶尔的窃窃私语。但弗朗西斯并不感觉快乐,他知道这权力的根源并不在于自己掌握的统治技艺,而来自于两个陌生的超凡者。
这件事他无权、也没法独自处理。
因此在得到这一消息后,他就一直在等待楚德·奥斯马尔主仆的再次造访。
第二天下午,他等到了两个接头人,便把昨晚发生的这件事通知他们,然而两个人都很平淡,弗朗西斯只在一些亲赴战场多次的军官身上看到过这种淡然。
“他们发现这块土地的秘密了,或者说就算还没有,也离确定这一切不远了。”楚德看起来对这个情况毫不意外,但弗朗西斯弄不明白他说的“他们”都指谁。
这里还有末日追寻者以外的怪物?
“是你们的人先开枪的?”
弗朗西斯摇头:“我无法确定。”
阔克看向楚德·奥斯马尔,光滑如鸡蛋的白色额头上挤出少许皱纹,楚德叹了口气,又看向弗朗西斯:“晚上让你的人照旧去沼泽边巡逻,但叮嘱他们,别再先开枪。”
弗朗西斯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按捺愤怒。
“那我们还巡逻个屁?!”
楚德再次笑起来,但没有说话。他笑着盯住弗朗西斯几秒,又低头搓自己包在白色绸质手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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