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宋辞晚被点了名,顿时心头一凛。 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到她身上,前方孩童更是目光专注,紧紧盯着她。 孩童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却曲在身前,手指似有意若无意地轻轻动着。 天光好极了,前方的白鹅歪着脑袋,扁嘴张开,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指鹅为鸡,还要对“鸡”背诗。 宋辞晚自然不是背不出一首与鸡有关的诗,而是她忽然心生一种疑虑:此时此刻,顺着孩童的意思,指鹅为鸡,就一定是正确的回应吗? 这个诡境十分特殊,内中的一切都奇怪颠倒。 八十老翁被被称作年轻学生,小小孩童却成了学堂夫子。好好的猫,要学狗叫,撕下来的耳朵却被孩童说成是眼睛! 白鹅以为自己是鸡,咕咕咕,咯咯咯,还要世人陪他一起眼瞎耳聋,谁若不从……谁若不从会怎样呢? 前面没能背出诗来的张佑被罚抄诗一百遍,说实话,这个惩罚看起来还好,似乎是常人可以承受的那种。 宋辞晚却见到,张佑一头一脸的汗。 随着汗出不止,他头顶上有细细的白发在随着汗液的滋生而根根脱落。 一阵清风吹来,缕缕白发随风飘走。 肉眼可见的,张佑的头顶变秃了,他脸上的皱纹也变深了。 如果说谢云祥背诗成功,年轻十岁,那么张佑就是背诗失败,苍老十岁。 张佑受到的惩罚,绝不仅仅只是抄诗百遍! 眼看前方的孩童微微侧头,似乎是在疑惑宋辞晚为何还不给出回应,宋辞晚当下上前一步,她缓声道:“回夫子话,学生辛免,见过夫子,见过诸位同窗。” 孩童嘴角翘起,一双眼睛黑黝黝的,似是天真,又似是十分深沉地盯着宋辞晚。 一种说不出的悚然之感从宋辞晚背后升起,她脑中念头千回百转,同时将意念分出一半,探入天地秤中飞速查找。 她想看看天地秤中是不是能有什么恰当的东西,可以应对此时情境。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切说来话长,实则却不过是发生在瞬息之间,摸约一两个呼吸而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