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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洁还没回答，阿依兰先抢答了：“德里安只是把妈妈拉入了黑暗阵营！但真正让她血肉崩解、灵魂消亡、魔源溃散的罪魁祸首，是你！！”

    陆野傻眼。

    他皱眉想了想，那个剧本还是他改的，所以很快就对号入座了：“你是说，那个和希莉雅做交易的神明，是我？！”

    阿依兰厉声反驳：“我呸！神明？你也配！”

    安洁在一旁解释道：“记载中没有这个神明，我学习到的历史都认为是一股隐秘力量帮助希莉雅对抗德里安的腐化侵蚀，也才有了阿依兰的降生。这段经历的具体过程，外人不得而知。”

    陆野想起来了，剧本里的神明角色是杜撰的，就像他们把阿依兰的称号从“血肉荆棘”改成“荆棘公主”一样，纯属创作需要。

    当时还问过安洁，她说无所谓。

    陆野就更加好奇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所以，帮助你妈妈对抗德里安，保留它的光明信仰，并最终导致你降生的人……是我？”

    阿依兰狠狠地瞪着他：“是你……杀！了！她！”

    这话刚才阿依兰在战斗中也说过，当时陆野没当回事，现在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阿依兰这么恨他，因为在她眼中，他是凶手啊。

    阿依兰可不像安洁，只要陆野做个好人就能善罢甘休。对她而言，已经认定陆野是杀母仇人，管你是好是坏，都得揉扁锤烂。

    但陆野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没做坏事啊：“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不仅没有你的存在，希莉雅就会永世沦为黑暗仆从，永不见光明，难道我不是在帮助你们吗？”

    阿依兰哼哼：“她为什么需要那个虚伪的光明？我又为什么要以母亲的生命为代价降生于世？”

    陆野一怔，竟然哑口无言。

    确实，光明的信仰、生命的价值，这都是后来人强加在血肉荆棘身上的定义，对于她本人来说，这些没那么重要，甚至是一种负担。

    陆野轻声叹息：“但这……是不是你母亲的意愿呢？”

    听到这句话时，阿依兰的目光终于松动了。

    三人的目光不由落在李晴雅身上。

    老师一脸离线状态：

    “嗯？你们在说什么？”

    有点呆萌。

    此时的陆野，已经搞明白事情的原委，忽然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很抓马。

    当血肉荆棘降世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带着白令剧社历经月余，排演出来的歌舞剧，是这个苦难魔女的登场pv。

    现在才发现，原来还不止于此。

    这个故事这场剧，竟然还是李晴雅的人物传记。

    甚至自己都有参演其中。

    他不由就看向安洁，无声的笑了。

    安洁并不知道希莉雅本人就在这，也不知道血肉荆棘会追杀过来，她只是讲述了一个可能在未来家喻户晓的战争故事。

    但是……

    魔女讲故事，张口全是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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