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偷酒的白鹭-《非遗传承人》

    “王温与何清圣从酒席上偷溜出来,一前一后地往王家酒铺的酒窑中走去。酒窑在北院的西角地下,上面盖着重重的木板,所幸的是因为今天宴客,伙计要随时取酒,所以,木板没有盖严实。两人正要下去,却听得地窑里有扑、扑、扑的声音,是小偷?这声音不象,小偷偷东西必是轻手轻脚的,偶有移东西或碰撞声而已,这声音却是连续的,好象什么东西在扑打着酒缸一样。不会是什么怪物吧,两人吓得手握着手,手心里全是冷汗。可是,因好奇心作怪,又不肯离开。正迟疑间,王温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惊得大呼起来。转头一看,是父亲新收的丁家兄弟中的老二丁曲生。原来,他们虽说年纪还小,可孤男寡女的,王清波担心万一出现些事情可不好交代,所以,吩咐丁家兄弟去后院寻找。

    “什么,地窑有声音?待我下去探一探。”丁曲生胆大,随手拿起一根木棍,点起蜡烛,轻手轻脚地往地窑里面走去,走到里面后一看,一团白色的东西在酒缸边扑腾,似是一只鸟。定睛细看,是一只白鹭,本地名叫牛背鹭的那种,头卡在酒缸中出不来了,在不断地的挣扎着,翅膀扇动发出扑哧声。八壹中文网

    鸟儿也会偷酒喝?丁曲生感到好奇,忙叫道:“师兄,何小姐,你们俩快进来,看一看发生了什么奇事。”

    两人跑下去一看,这只牛背鹭张开的翅膀约与人张开的双臂一样长,因是伙计取酒时,木盖子没盖严,这鹭飞了进来,伸头进缸喝酒,不小心被卡在里面了。动物中只听说猴子会喝酒,春耕时牛无力耕作,村民也会以酒助力,可从没听说过鸟儿也贪酒的。三人感到有趣,看了一会儿,何清圣说道:“一头会喝酒的白鹭,稀罕,王温哥哥,我们拿绳子把它捉起来,养着玩好不好?”

    丁曲生家的酒铺在溪边,时常看到白鹭在水上起落,视它们为伙计,有所不忍说:“我们还是放了它吧,它也算是我们今天酒宴中的客人,一位不速之客。”

    听他这么一说,王温等两人也不再坚持,三人合力把盖子移开。白鹭得救后,活动了一下双脚,转过头开向他们点了三点,似表示谢意后,不紧不慢地途步到酒窑口,又回头向他们低鸣了三声。

    这白鹭似有灵性呢,丁曲生好奇,从酒缸里淘出一勺酒,开玩笑地说道:“白鹭姑娘,请满饮了此勺后再走。”

    白鹭真的走了过来,咕噜咕噜的几大口,把酒喝个干净,又回过头来,向三人点了点头后,再张开翅膀冲天而起,在空中围他们叁绕了三圈后飞走了。

    王温好奇地问道:“曲生师弟,你怎么知道它是雌的,说不定是白鹭兄弟呢?”

    古代从师,讲究先入师门为大,丁曲生虽然年纪比王温大了几岁,可正式从师却比王温迟了几个时辰,所以,王温才这么称呼他。

    丁曲生略显自豪地说道:“我们一家住江边的,天天能看到它们,当然辨得出雌雄。”

    何清圣对着他取笑道:“它一个姑娘家,身子都被你看了摸了,小心它缠着你要嫁给你。”刚说完,忽然脸变得通红通红的,害羞地看着王温。”故事说到这里,朱金泽有些累了,酒意也不断地涌上来,回头对金华斌敬了一杯茶后说道:“华斌兄,先休息吧,明天我们还得走访好几个村民呢。”

    “做个好梦,明天早上见。”金华斌与他道了晚安后,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朱金泽叫早餐了,金华斌醒来,看了一下手机,正好八点钟,还是没有妻子张桂芳的任何留言与短信。要冷战就冷个够,这次不让你曲服,以后,你只会变本加厉。他苦笑了一下,把准备拨出的手机的手指从屏幕处抽了回来。

    早餐后,两人开车向横溪镇黄岙村出发,车上,朱金泽继续他的故事道:“收徒仪式完毕后,王清波留下丁家父子商量,王清波提议:“丁家酒铺清理完剩酒后,用王家的工艺进行酿造,并正式出售王家酒铺的酒,所得利润丁家占八成,王家占二成。”

    丁父连连摇头说:“这不行,犬子成了你的徒弟后干的就是王家的活了,现在,你这么一分,我丁家成了王家的股东,占的便宜太大。”

    “本是你丁家出的,酿酒的器具是你丁家的,事情也是你丁家的两个儿子做的,我只出了个方子与牌子,就这么定了吧。”王清波满意地说道:“这些天,我会好好地把方子与酿造法子传给你的两位公子,绝不藏私,你的两个公子人聪明,学东西很快。”

    虽说收益有了保障,可铺子改名,丁家祖传的酿酒方子算是砸在身个手上了。但丁父明白,北方的方子在南方确实也行不通啊。在契约上按下手印的那一刻,丁父的心情极其复杂。

    丁家酒铺并入王家后,王家酒铺的生意多了三成。王温根据道士给的书,不断地进山采药加入酒中,酒味越来越好,王家酒的种类也多起来了,不到两年,成为皤滩首屈一指的酒铺。两个女孩跟着任夫人,琴棋书画等都有长进,特别是刺绣,更是进步神速,只八岁,绣出的绣品可以与县城中绣庄里的绣娘有得一拼。

    因为白天吃饭生活都在一起,王温与任夫人的女儿任玉衡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密友。这天,任玉衡忧怨地对王温说道:“前些天,父亲来信说,经过了两年,皇帝过了气头,经过朝中同僚的活动,他可能有脱罪的希望,并有可能降职重新当官,可是,要脱罪得需要钱去活动,这笔钱不能由给他说好话的同僚出,几千两银子呢。”

    任玉衡又说起了她正碰到一件糟心的事儿,随着年龄的增大,开始发育,任玉衡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姑娘,引起了一些富人与达贵子弟的垂涎。王家酒铺给的几个钱与他们开出的价码简直有天地之差,她的身份是官妓,自然地勾起了妓院老板的贪念,晚上她们回家后,时不时地找各种理由劝说她们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