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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黑色骏马打着响鼻,在一处断路面前站定,口鼻中喷出的鼻息在空气中化成白雾,缓缓飘散。
“师傅,前面山体滑坡,路断了,咱们过不去。”坐在车架上的一名粗布麻衣少女轻声说道,她望向盘坐在车厢内的高大人影,目光中满是狂热之色,如视神明!
“淦,真是麻烦。”
“老是下雨,简直不给贫道面子。”
帘子挑开,车厢内走下来的是一名高大老者。
易尘下车,望着大雨如注的天空,撇了撇嘴,强行压下心中用极元驱散天空雨云的冲动,他闭目略一感应,见左右无人,当即小腿微弯,沉身,好似一根被微微压缩的弹簧一般。
蓦然间,一只大手抓向车架,一只大手伸向马腹,在白师师见了鬼一般的目光当中,弹簧回正。
在三名稚子祈求的眼神当中,易尘朝着身后的白师师笑道:
众所周知,易尘的武道最注重根基。
“那义成子卑鄙无耻,灭我中洲佛寺,吾等便添上一把干柴,让戾僵提前出世吧。”
此刻,这洞穴之内却是蓦然浮现两名僧者身影,胸前绣着一株奇异苦莲,赫然便是中洲如今佛门巨擘苦陀寺的标志。
别人可没有他这般内视能力,更没有惊世智慧,自然就只能采用这种比较粗糙一些的更直观的方式了。
在易尘来之前,这群壮汉便是由此人训练。
在天空和一只雨燕惊鸿一瞥后,白师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到了距离断口百米远之处的山道。
“你派人去给这三个好汉送碗饱饭,记住了,筷子不能插正了,筷头必须一正一反,递给他们吃。”
修行界从不缺少奇葩,壮汉名叫祁连白,天生钢筋铁骨,一身神力不说,更是修行资质极佳,可是此人却是心慕武道,于武道一途造诣颇深,这才被秦皇嬴肆遣来教导这群人习练《天地霸拳》。
“记住了,只要你想走,路就在脚下!加油!”
“也罢,打打杀杀这么久,干脆便回东洲蛰伏一番。”
“现在的中洲佛门只怕在满天下搜索贫道。”
可惜却是无人在意他们的处境,一如他们当初没有在意被他们杀害的那名无辜稚子一般。
“伱隐龙道长,祁某已经将天地霸拳此功法修行得出神入化”
一名身材雄壮的道人高坐于黑色王座之上,一条大腿踩在椅座之上,另外一只大手搭在腿上,手中一块奇异黑色晶石在其手中不断翻飞。
“此番为了让赢肆配合一起朝着佛门势力施压,许下替他训练大秦虎贲之士六个月的承诺,干脆回去就把这件事办了。”
很快,距离易尘灭掉大威德天龙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月,一路有惊无险,越过重重关隘后,他终于回到了东洲。
那便是此中蕴含的深红点不能一次吸纳完全,只能如同潮汐一般的一波波吸纳。
易尘将装有喵子服用灵丹的空瓶丹药渣滓兑点水,涮了涮,给大黑马饮下后,这才朝着少女笑道:
易尘心念一动,脖颈处悬挂的一枚黑色晶石蓦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虽然以贫道的惊世智慧,不用深红同样可以将真功推至第二十重境界,但是没必要,用深红显然更快!”
当然,好消息便是根据易尘估算这天魔舍利消融褪色的速度,此中应当蕴含有大约三百万的深红点,如今这座富矿仅仅被他挖掘了五分之一。
东洲。
随着易尘的话语一落,负责辅佐他的一名朱袍佐官一路小跑着走了上来,一脸为难道:“大人,死囚吾等并没有准备,要不过一天从海龙城调一批人过来。”
“现在军营关押的只有三名十一二岁的稚子,此人在军营附近杀害了同村的一名小孩,被吾等抓获,正要扭送到海龙城衙门审判。”
灼热的硫磺气息充斥着整片洞穴,宛如生灵禁地。
“来人,带十名死囚上来,贫道替你们解剖一下人体,带你们粗浅的认识下人体神藏。”
“哈哈,祁骁将,你猜!”易尘嘴角一咧,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笑意,“祁骁将只要知道你现在手中修行的这本天地霸拳,乃是贫道和陛下编纂定下之物就行。”
海龙城。
“气盛于外,内必不足,这等货色也就只能欺负一下比自己弱的人了。”
一处旷野平原之上,上万名精壮汉子赤裸着上身正呼喝着挥舞着拳头,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油光,一股肌肉兄贵的感觉扑面而来。
“昔日灵性修行者们不也是先辈筚路蓝缕,一步步拓荒走出来的,武道之途或许是绝路,或许是一条康庄大道,只是还没有人走到那般深远之地,谁又说得准呢?”
糅合了他前世认知的武道,不仅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
如今他手握天魔舍利,已经不想冒险,一切都要等他彻底突破真功第二十层再说。
这一路走来,白师师早已不是白丁,被易尘教授了不少关于修行界的知识。
“你这样的二把刀,只会将一群好苗子带偏。”
祁连白目光震撼,依旧还是咬着牙说道:“隐龙道长,敢问这是不是天地霸拳最高境界,唯我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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