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济州四十里外,有一坡,名凤尾,乃是去往济州的必经之路,坡前有好大一片林子。 不知何时起,此地便多了三两间野店,随后慢慢的,凤尾坡也就热闹了起来。 往来济州的客商,大多会野店里歇歇脚,喝上一两杯的香饮子。 此时,张平安正全身甲胄,盘坐在凤尾坡的林子里,边上坐着的,也都是些批甲持刀的汉子,人人神色肃穆。 林外,一黑衣汉子一阵急跑,跃过无声的人群,堪堪来到张平安身前,方停下了脚步。 那汉子冲着张平安先行了一礼,缓了口气,方才禀道:“大当家的,时迁头领让我传个话,官狗子快到了。” “小八,水!” 张平安朝边上吩咐了一声,张小八朝那汉子递过去一个水囊。 “谢大当家的!”那汉子也不矫情,道一声谢,接过水囊,仰起脖子,就狠狠灌了几口。 梁山之上,对张平安的称呼很多,从总镖头、总瓢把子、到大当家的,反正人人称呼皆是不同。 只要听人一开口,张平安便能清楚,此人是从何处入的梁山。 张平安倒也不介意,没有特意去更正,左右不过一称呼而已。 喊总瓢把子的,大多都是河北绿林中的好汉。 叫大当家的,多是双虎寨的故人。 至于唤张平安总镖头的嘛,那便是梁山新近入伙的兄弟了。 这黑衣汉子,想必是双虎寨的故人吧。 待那黑衣汉子饮够了水,张平安这才开口道:“这位兄弟辛苦,可曾探得官军来的是哪路人马,还有多久才到?” 那汉子把水囊递还给了张小八,胡乱用袖子抹了抹嘴,“官狗子约莫来了有三五千人,半个时辰之后便到凤尾坡。那打头的将旗上,斗大一个王字,时迁头领说,来的不是节度使王文德,便是王焕。” “管他来的是哪个,看俺不一枪就结果了他!”张小七提着两杆槌枪,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这位兄弟,还劳烦在去探探消息,若有状况,赶紧回报。”张平安和气说道。 “总瓢把子放心,俺省的。”那汉子点点头,又飞也似的跑了。 这时,张平安板起脸来,目视着张小七,严厉道,“小七,此战关乎梁山生死,莫要小心大意了!” “赵官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这赵家也是没人了,让个太监做了统军,还有那十节度,都是过时了的人物,算得了什么。”张小七不以为然道。 “小七,那十节度旧日都是绿林丛中出身,后来受了招安,还能做到许大官职,定非是浪得虚名之辈。此战,不可有半点马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