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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小段的记忆而已。

    夏瑾笑，终究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他的身形在消失，他在这里待不了太久。

    “夏瑾，夏瑾，我能不能，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

    “不可以。”

    夏瑾早已清楚，她想要说什么。他温和笑着说：“冬青，无论是谁，无论何种力量，都不能将一个人复活，永远，不能。”

    陈冬青低头，眼睛红了又红，还是将眼泪压了回去：“我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

    夏瑾笑。刚想抬手，却再度放下。

    他忘记了，他碰不到陈冬青。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这个系统它是......”

    后头的话模糊不清，陈冬青只能看见他张嘴，却瞧不出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半晌，夏瑾才明白，他想要告诉陈冬青的事情，作为禁忌，是不可能被听见的。

    他放弃了。

    他整个人都飘忽起来，身上也碎裂成无数光点，就快要看不见。

    低头，夏瑾的目光落在陈冬青唇上，倾身去吻，却想起他们现在的关系。

    兄妹，他们是兄妹。

    良久，他叹气，将食指印在陈冬青唇上，贴上唇去。

    不过短短一个动作，他就化作无数光点，再也消失不见。

    陈冬青抬手，想要去捉，却怎么也留不住。

    空气中传来他最后的声音：

    “我将这个世界天选者的气运尽数留给你，冬青，再见。”

    真的再也不见了。

    失去了天选者的世界，开始迅速崩塌，陈冬青被101拉回系统空间之中，彻底斩断了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所有人，都再也不见。或许他们会在另一个平行空间中继续生活下去，也或许就是真的再也不存在。

    总而言之，陈冬青明白，她再也见不到夏瑾了。那残破的记忆碎片，消逝在空气中，成为宇宙的一粒尘埃，漂泊于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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