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曦刚一出来,迎面就碰上了手里争端着汤药的墨韶修。 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模样,以为她是天劫的后遗症又再次的发作,他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去,“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宫月曦恍惚的抬头,看着那日夜陪伴,还曾在她耳边说着至死不渝非她不可的这个男人,忽然之间,没了往昔甜蜜的爱意,只觉得……恶心到了极致。 “没怎么……你手里拿着什么。”心底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侥幸着一切其实是南宫玥雪自导自演,一切都怪他太优秀,别的女人妒嫉! 她要听他亲口说!!! 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对爱情还有美好憧憬的挣扎…… 她死死的看着他,看看他眼底会不会面对她撒谎时有一丝像南宫玥雪的慌乱,更是看着他的薄情的嘴唇,看看他会不会下意识的把她的名字,说成现在他真正爱人的名字——南宫玥雪! “这是那个女人(帝曼纱)熬的汤药,她让我拿给你喝。”说是帝曼纱熬制的汤药,实际上,这汤药其实是他拿了半生寿命换来的抑魔草熬制成的汤药。 至于说是帝曼纱拿给她喝的,抑魔草的熬制,为了达到可以抑制曦儿体内魔性,是以将混合了神力的心头血注入作为药引才会真正达到想要的功效。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找借口去到厨房熬制抑魔草的原因,在混合了神力的心头血出现时,混合了神力的心头血所涵盖的神力强大,而致方圆十里内,会引起魔兽的暴动,而届时以她的聪明,也会看出他的不妥,如果让她得知抑魔草是他付出如此多的代价才得到,她会非常自责难受。 他一点都看不得她难受,所以以帝曼纱为借口,且婆婆关心儿媳也是理所当然,她也不会察觉其中端倪。 但是当她听到是帝曼纱让他送给她的汤药,她的脸色,像是一瞬间失了所有希望的灰暗下来,他的心跟着晦涩下来,阵阵抽疼。 南宫月曦站在那,鼻头一阵酸涩冲涌,知道墨韶修和她的姐姐做了背叛她的事情,甚至是或许她肚子已经怀里他的骨肉,这些,她都没有想哭,但是…… 看着他帮着他自己的母亲要毁了她可以做母亲的一生,原先覆在上面的层层寒冰骤然的裂开,却不是逐步融化,而是更为恶劣的狠狠冰冷的扎入了她的心窝最深处…… 很痛……很痛…… 似乎是比天劫后遗症,还要厉害百倍…… “你希望我喝吗?” 墨韶修一愣,“曦儿,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汤吗?”她不答,阴暗着双眸,反问。 看着她的执拗,叹了声气,“这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汤。” 他说的,的确是实话,这汤确实对她抑制魔气有好处,甚至可以说,在往后的天劫后遗症发作后她也可以少受些苦。 对身体有好处?! 对身体有好处吗…… “真的希望我喝吗?如果说,这汤对我来说是毒药?” 墨韶修刚想回答,却是忽然体内的气血紊乱起来,他皱了皱眉。 为了抑魔草,他已经接连失去了几滴心头血,而心头血,无论是是对那个力量强大的人来说,都是不可逆的伤害。 看到他不答,反倒是不耐的皱眉,南宫月曦笑了几声,接过了他手中的那晚黝黑的汤药,“别皱眉,我说过,我不喜欢,以后,可以不皱眉尽量别皱,我最喜欢看你笑了……,这汤,我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