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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这场辩论,究竟谁能取胜啊,我可听说都惊动祭酒了。”
“祭酒回来了?”
“是啊,最近京城沸沸扬扬,有些礼不辩不明,不过我很是奇怪,祭酒不在国子监坐镇,动辄都跑出京城,所为何事呢?”
“奇怪的何止是你,当初陛下特设皇明时报,由我国子监负责承办,眼下都归南书房主管了。”
“别聊了,快点去吧,别到了地方后……”
进了国子监,就见到不少学子结伴同行,他们边走边聊,似乎对某件事情很感兴趣,这反倒引起朱由检、曹变蛟的注意。
“皇…大哥,为何他们都这样急匆匆的?”
朱由检面露不解,看向自家皇兄说道:“适才他们提到辩论,似乎先前在国子监并没有吧?”
“辩论一事,乃是徐光启就任国子监祭酒后,才在国子监正式举办的。”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边走边说道:“谈论国政之风,不是颁几道旨意,下几道公文,说禁止就能禁止的。
堵不如疏。
既然在读书人之间,喜欢去做这些事情,以满足他们内心的优越,那不如就明确各种规矩,叫他们就某项辩题进行对辩,其中若是有可取之处,则可选进皇明时报刊印。”
妄议国政,点评官员,这在读书人间是很盛行的,不止是大明一朝,其他朝代同样也有。
只是这种现象吧,或许最初的本心是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掺和进来的人多了,杂念也就多了,算计也就多了,这也导致该行为演变成党争延续,舆情之争,皆是带有极深的目的性。
简单粗暴的去禁锢思想,遏制文化发展,这种事情朱由校不会去做,越是压制,反弹就越强烈。
书读的越多,杂念就越多。
朱由校要做的事情,就是有效的去进行引导,设法剔除掉根深蒂固的思想糟粕,特别是那套礼教樊笼,有些必须要打破,积极拓宽文化和思想主脉,构建起以神州为主体,自信开放包容的民族意识形态!
哪怕有朝一日,大明真的不在了,可是这套理念能够传承下去,神州文明就不可能衰败势颓,毕竟哪有千年不变的王朝呢?
“还是太闲了。”
曹变蛟冷哼一声,“一个个没有挨过饿,读书,就好好读书,今后参加科举,为国朝分忧,为社稷虑,一边享受着当下,一边却想砸饭碗,要是我,就拿鞭子抽他们。”
“哈哈~”
朱由校忍不住大笑起来,伸手轻敲曹变蛟的额头。
曹变蛟缩缩脑袋,没有敢再多说其他。
曹变蛟之所以说这些话,是跟随英国公张维贤去保定时,听到一些诽谤和诋毁天子的话,而这些话,多数都他娘的是读书人乱传的。
要不是张维贤拦着啊,曹变蛟敢领人去砍了他们。
天子哪里残暴了?
天子哪里昏庸了?
别看曹变蛟面圣的次数少,可天子是怎样的天子,他心里是有杆秤的,杀的那些人,哪些不是该杀的?
就因为他们是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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