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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那座庙堂,因内廷特颁的道道中旨而风起云涌,这种影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步逸散下去,然大明的地方,早就深受党争和腐败的影响,呈现出官场上的百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二月下的宣府镇很冷,下了一夜的雪,让稍暖些的天再度转凉,朔风呼啸,风吹在人脸上,就像刀割一般生疼。
万全都司,宣府镇城。
“他们怎敢丧心病狂到此等地步啊!!”
在某处民宅内,魏忠贤歇斯底里的怒吼,穿着便衣棉袄的李永贞、田尔耕、许显纯三人,神情各异的站着,魏忠贤坐在木椅上,手轻微的颤抖着,“原本咱家以为,有问题的只是张家口堡,哈哈…咱家就像那蠢驴一样,当烂掉的地方能看到时,其实根已经烂掉了,皇爷过去讲的话,咱家竟忘得一干二净!!”
李永贞、田尔耕、许显纯思绪各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管魏忠贤狠起来连自己都敢骂,但他们谁敢嘲笑呢?
宣府镇,不!应该是整个万全都司,都或多或少存有大问题!!
“督公,事情比我等预想的要严重。”
李永贞沉吟刹那,眉宇间透着犹豫,看向魏忠贤说道:“就东缉事厂、锦衣卫的那些人手,即便算上秦民屏所领白杆兵,恐难以将此事办好,是否派人向皇爷禀明此事,增派人手以肃清……”
“这便是你做事的态度吗?”
魏忠贤眼神冷厉,看向李永贞道:“皇爷既将此事交给我等,便是信任我等,知晓该地的复杂,离开京城之前,朝堂是怎样的?
皇爷要考虑的问题有多少?
倘若连这等差事,都要让皇爷心烦,那要魏忠贤何用?要?李永贞何用?要你田尔耕何用?要你许显纯何用?
别以为那身皮,是靠自己本事穿上的,没有皇爷,咱家,包括你们,一个个都过着怎样的日子,难道全都忘了?”
此间无声。
魏忠贤讲的这番话,让李永贞、田尔耕、许显纯他们很受触动,是啊,若是没有天子的赏识,他们算什么?
“督公,眼下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张家口堡,更不在范、田等八贼身上。”
田尔耕紧皱眉头,在心底思量许久,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一般,“问题的关键,是出现在宣府镇、万全都司这两套班底上,特别是万全都司,所辖诸卫、所都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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