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尘看着一众黑衣打扮的护卫队经过,压低声线小声道:“兴饶镇是圣域世家的管辖范围。此地的城主胆小怕事,几乎所有事宜都交给圣域世家操办。” “圣域的话不是遥迦美人的未婚夫家么?鸡公煲是他们大舅子,都是亲戚啊!”南绝期吸了吸鼻子,同时还向姬遥迦抛了个媚眼。 姬遥迦赏了她一个卫生球转头不理,倒是姬宫玹温和地回答:“遥迦与羽林恒公子在襁褓中便定下娃娃亲,那时家父与圣域家主关系要好,不过……” 看到姬宫玹显出为难的神色,南绝期反倒更想打听小道消息:“不过什么?说一半不说让人心痒难耐的行为,可是最恶劣的!” 姬宫玹还在犹豫,姬遥迦却冷冰冰地接口:“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原本羽林氏以为家父作为长子会继承衣钵成为家主,谁知祖父竟让叔父承袭?圣域世家当然后悔了!可人都是要脸的,堂堂世家家主公然违背婚约又不像话,所以圣域和家父的关系已经越来越疏远。” “啧啧,这羽林氏太市侩了!可惜了你这闭月羞花的小美人!要不你干脆改订给小爷……”南绝期越说越上脸,正想胡诌占占便宜,猛然发现花倾尘闪烁波光的眼神灼灼,她急忙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她不知道,花倾尘此时是在对自己生气,他气自己一个大好男儿干嘛会对南绝期这样的同性无赖产生恋爱的感觉! 直到此刻,他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而在南绝期眼中,花倾尘破天荒显出怒色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妹妹花惜了。 “啊,对不住了师父,断弦只是和遥迦开个玩笑,并不是要抛弃花惜,你可别生气!”南绝期笑嘻嘻凑了过去,甚至不要脸皮地撞了撞花倾尘肩膀以示亲近。 花倾尘看着耍无赖的调皮“少年”,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冷魅旁眼瞧着,阴柔的笑意更加深沉,仿佛他已窥见到花倾尘的真正心意。 前方传来一阵马匹嘶鸣盖过了几人的议论,本就脸色凄苦的百姓们寻声望去,立即同步出现了敢怒不敢言的统一表情。 人群中两匹毛色油亮的黑马四脚腾空站立鸣叫,它的身后是一驾华丽奢靡的四轮马车,车身因震荡而甩了几甩,车内立刻传来骂街的声音。 “怎么赶车的?把本公子摔着了怎么办?活腻了吧?” 赶车的仆人立刻赔笑:“公子莫怪小的,是前面有一老头不识趣。他拖个板车挡住路,小人唯恐撞上这才勒住马匹……” “撞过去!撞过去!什么撞坏、撞伤都算本公子的,赔他十倍费用便是了!”嚣张地喊完这句,只见轿帘一掀,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带着暴发户的俗气直接砸到了老人身上。 老人“哎呦”一声痛呼,那仆人却也不理,真的挥鞭策马撞开了前面的大板车。 人群立时发出不稳定的嗡鸣声,埋怨责备四下而起。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这么目无法纪?” “急着忙着赶什么?赶死啊?” “小声点,没看见马车上的家徽么?” “圣域世家的车子怎么了?没王法了?” “在兴饶镇圣域世家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