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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捺着焦急仔细看了一眼，唐斐明白了苟战鲲到底为什么要查这项资料。

    “九哥，我想问问关于你们过去的话题。”他抬眼看向啜饮咖啡的初九，“你们老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问你师弟更稳。”初九把话题甩给靳舟。

    靳舟斜睨他一眼：“易老大据说是最仗义的老板，不过圈子大了不好管理，他算是被拉下水的。能跟毒狼打出友情的，怎么可能是个阴狠毒辣的人？”

    “也就是说，尸走案很可能背后跟易老大没什么关系？”唐斐挑了挑眉。

    这事，还真在他意料之中。

    “苟战鲲的爹不是也没关系么，被扣了那么大一个黑锅。”景琛随口说了一句。

    初九早就对当年易老大被扣了这么一口锅很不爽，不过依他的个性不爱多话，这时候他们又提起苟项明来，他难免要多说两句：“当初收买老二哥去坑大哥的，不就是某些尝了甜头却想把事情捂死的人么？苟项明不过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了大哥的急诊，而且医院暗下里的生意谁说得清楚？”

    “听你这明显话里有话。”靳舟轻笑一声。

    “事实如此。”初九眉眼间瞧瞧显露一丝戾气，“最不厚道的就是唐先生了，明知道苟项明对我们大哥有恩，还要带他儿子过来见我，害我差点一枪把他崩了。”

    当年苟项明和易老大也是一见如故，易老大隐瞒了身份还在苟项明家住了一段时间，就连抱月楼的选址都是苟项明给的意见，甚至提醒易老大要隐藏家人的身份就必须大隐于市，也正因为如此，被扣了黑锅的时候，苟项明一个字都没有辩解——因此一旦辩解就会被扣更大的锅。

    初九没见过苟项明，之所以对苟项明印象深刻，是因为苟项明和易老大一样喜欢吃他做的蛋糕。他做的蛋糕卖相不好，表面坑洼不平，也不像糕点房的产品喜欢放香草精，所以即使他用料很足手法到位，依旧不得人喜爱；但也总有些人不在乎外表的，比方说他的兄弟们，比方说苟战鲲父子……

    说起卖相不好的蛋糕，唐斐乐了：“我就觉得，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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