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十八,只有香如故 1-《千秋谁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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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立即从热水中绞出手帕,为阿娘试汗,心里却忍不住地再次猜度:阿娘,究竟和乐乐,以及三公子的父母有何种关系?
乐乐的娘亲并非盟中成员,却佩戴过我盟的信物,连大姐都不曾见过她,也不知其中的原由。
阿娘将总部迁到湖州,是在商先生带着三公子隐居此地的次年春天。
她关注着这父子俩的动静,却从不登门拜访,并约束姐妹们不得在吹花小筑十里内活动,更不许暴露自己雪纱盟成员的身份。
待义军成立,商先生去得前线,她则令大姐在小筑附近开设茶楼,目的便是暗中护卫三公子的安全。
她确确实实是,在不为人知地远望着先生,不为人知地保护着三公子。
至于乐乐,阿娘在接到白桃传来她在打探雪纱盟信物的消息那晚,房间的灯光,亮到天明。
可她,偏偏不与乐乐见面,直到得知她伤势凶险才匆匆赶来救她性命。
大姐昨晚发出紧急信号,人也失去了踪迹。莫非,她也曾与那绝顶的高手过招而遭遇了不测?
不知姐妹们可否找到大姐的线索?大姐和我自小为阿娘亲手抚养,阿娘心里,定然焦急万分,可在面上,她镇定如常,我,远远不如。
原来,这面目平凡,内功深厚的青衣妇人,便是秦乐乐一直在找寻的雪纱盟主,阿蛮及大姐的养母,问心。
日光,就在阿蛮的揣测中,在问心和岳霖的交替运功中弹指而过,当花架上文竹蕙草的影子再次变暗,室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岳兄,解药。”屋中的人依然静止,似乎觉得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开门,我是少歧。”屋外的人提高嗓音:“刺客刚才到了掬风堂,留下了药瓶和字条。”
阿蛮膝盖发虚地打开门,接过伙计递来的小葫芦和字条,寻常白纸上歪歪斜斜的红字,象用左手写成,又象孩童涂鸦:“药送岳霖。”
字迹血红,淡淡腥味,伙计颤抖着嘴唇讲述:“申时店里忽然来了个蒙面人,没见动作,掌柜的半个耳朵已掉下来,那人不发一言,以血为墨。”
吴一鸥将药倒出少许正欲验查,岳霖沉吟:“他若有心害乐乐,不必再用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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