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行,那是我替你找来的。”林真秀紧跟着摇头,“而且,因为我的缘故,东宝才肯交换。她们?她们是谁?和我又没关系,凭什么占我的便宜。” 就算娜酱没关系,堀也是吗,美彩呢?虽然知道这话未必是真的,但听起来就是那么顺耳,白石麻衣脸上不觉浮现笑容,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故作无可奈何地道:“随你了,我不管。” 美人做什么都能令人赏心悦目,也勾得林真秀有些心痒难搔,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朱唇一点桃花殷,惜乎不能吻;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可叹难以相拥细看,那握下手总可以吧,这里可是握手会啊。 他于是试探着问:“你马上就要有第一个正经角色了,不想着谢我一下吗?” 白石麻衣先是惊讶,接着是窃喜,眼波流转,轻声反问:“林想要什么呢?” 这显然是鼓励了,某人胆子于是大了起来,厚着脸皮道:“好像有人答应过可以欠她握手券哦。” “但也有人说怕还不上,不敢欠啊。”另一个某人觉得一步步来挺好,也不看对方,将双手略微前伸,手背向上,指尖翘起,视线落在其上,像是在欣赏指甲上的淡彩护甲油一样。 和这个笨女人啰嗦什么?霸道总裁果断地用行动表现出什么叫做口嫌体正直,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虽然在快要接触到时,故意停了下,给出不愿意还来得及缩手的时间,但最终没有失望。 唯一遗憾的是,“女人,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不是男人”这句话是说不出来了,十指相扣有点太早,能像手拉手一样已经让他感到满意——有什么好着急的,慢慢来,可以意会而不可言传的甜蜜奇妙感觉才能维系更长时间。 室内第三次寂静下来,狭小空间内,除了暧昧的气氛外,相比之前多了几分温馨。 “好了,我不能出来太长时间,要回去了。”过了一会儿,白石麻衣先打破沉默,微红着脸道。 “这就是‘红脸耀明珠,绛唇含白玉’吧。”林真秀心里赞叹,听着略带嘶哑的声音,也意识到不方便再待下去,主动松开手,道:“那我走了,明天我给今野桑打电话说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女人嘴上乖巧地回答,心里却又在腹诽,“就这样松手了?连拉着手送出门都不敢?ヘタレ、草食男!”不过转念又是窃喜,“对我都这样,对堀和美彩大概也是这样吧?那还来得及!” 她想着,先去开了门,看外面没人,招呼林真秀出来,一起走向6号门。路上虽然没有手拉手,却也肩并肩,贴得很近,一看就能知道两人关系非常密切。 眼看就走到了,她正要开口说话,眼角忽然瞥见一个人影,急忙看去,察觉6号门边上站着一个人,因为穿着颜色接近的衣着,导致距离接近才发现,而那人此刻正眼都不眨地死死盯着他们,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白石麻衣认出那人是生田绘梨花,一种类似于被当场抓包的羞愧、担忧涌上心头,脚步不觉放缓,更不敢再望向林真秀,也就没发现这个男人的脸色已和她一样僵硬。 只是,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等慢慢走到近前,正要硬着头皮开口,却见面前的不怂花从震惊中恢复平静,只是双眼随即闪烁出泪花,嘴唇也微微颤抖,更是说出让她目瞪口呆的话。 “你让我和堀做仲间(朋友),现在是不是还要让我和麻衣样做仲间?” 日语中,“仲间”有朋友、同事、伙伴等多个意思,和同样有朋友含义的“亲友”、“友达”相比,更注重群体和方向概念,偏向于有共同目标,志同道合的群体,或者是在一个工作岗位上的伙伴。 林真秀当时确实是用“仲间”这个词,因为,他知道两人不可能成为指很亲密朋友的“亲友”,而“友达”着重于从主观意志角度表达个人之间情感,并非用于陈述关系,因此,对这两个有着同事身份,有着共同目标的人而言,用“仲间”是恰当的。 但是,当生田绘梨花此刻连着“让我和麻衣样做仲间”一起说出来时,这个词就给人类似于“你们都是我的翅膀,要好好相处”的感觉了,尤其是对知道堀未央奈和林真秀之间关系的白石麻衣而言。 好在这个男人刚才表现得很绅士,她就心存了侥幸,期待解释,没想生田绘梨花又开了口,化身她不知道,但林真秀知道的祥林嫂。 “我真傻,真的。去韩国之前,美彩前辈叮嘱过我,别去看汉江,结果我没听她的话,在落地窗前看了汉江。” 去韩国?落地窗前看汉江?话中的丰富含义听得白石麻衣寒毛都竖起来了,如果说刚才还是半信半疑,知道卫藤美彩和林真秀之间有暧昧的她现在已经不敢再信任这个男人了。 然而,来自生田祥林嫂的攻击还没有停止,泪珠滚滚流下,泣不成声地说:“我真傻,真的,麻衣样担保不会有事,我就相信了。” 愧疚、愤怒和被欺骗的感觉瞬间在白石麻衣的胸中爆发,让她难以自控地转向林真秀,低声怒喝,恰好打断了对方正要进行的反驳。 “我让你对她好一点,不是让你把她抱上床!” 说罢,很想给那个男人一个耳光,但又舍不得,只能恨恨地一跺脚,头也不回地向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白石!”林真秀急忙伸手去抓白石麻衣的衣服,但才转身就被生田绘梨花抓住衣角,硬生生止住他的脚步。他一把抓住那只阻碍自己的手,正要发力拽开,不想耳边听到对方冷静的提醒,犹如当头泼了一盆冰水,顿时泄气。 “那里要经过经纪人的休息室,门还是开着的,林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来握手会了吗?” 于是,狡诈公务员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石麻衣的声音消失,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转身对着罪魁祸首,低声怒喝,“生田桑!”扬起巴掌——虽然不能真打,但吓唬下也可以稍微出口气。 没想到,生田绘梨花立刻闭上眼,抬起下巴,一副“打吧,你打吧”的模样,让他不禁回忆起那晚少女双颊绯红,却在他的指尖挪动着下巴,像是在寻找更加舒服姿势的情景,再加上泪痕犹在,眼角未干,真如“梨花一枝春带雨”那样凄婉,满腔怒火化作万般无奈,长叹一声“生田桑”,手臂无力垂下。 生田绘梨花睁开眼,满脸苦涩地喃喃自语,“对不起,林桑,我知道不该当着麻衣样的面把这些话再说出来,可是,我真的难受啊,只有这样才能好过一点。”她指着自己的心脏,又哭了,“既然不愿意理我,为什么要把它带走?” 林真秀无言以对,愧疚、焦虑和无力感在心中此起彼伏,让他烦躁得将原先用来吓唬人的那只手“啪”的一声拍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捂住脸,挡住视线,就能看不见,听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直到生田绘梨花抽噎地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不该像堀一样,等下就去向麻衣样解释,不让她误会林桑。” “堀对你怎么了?”他心中长叹,移开捂着脸的手,看向又开始流泪的雪峰欧石南。 “前些天,她跑到我面前说,林桑带人出去也是很讲究的,什么档次的地方配什么档次的人。她的档次虽然不算很高,只够得上去银座俱乐部这种地方,但好歹比只能跟着去nightclub的人高点,只不过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说出来就伤人了,她才不想说。” 堀,你在做什么?!狡诈公务员头疼了。 “前几天,她得到了诞生日礼物,又跑到我面前说,林桑让她大度一点,不要在意分点残羹冷炙给别人,所以给了她很多烤肉券,还特别说要带我去一次。我虽然喜欢吃烤肉,但我是缺那点吃烤肉钱的人吗?” 生田绘梨花放声大哭,“我知道她是来气我的。那又怎么样,我要是把nightclub里林桑救我的事说出来,她大概也会气得要死吧。可是,她什么都敢说出来,我却不敢啊,我不敢把林桑的私事和名声不当回事啊。” 林真秀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捂着脸,闷声道:“可是,你今天还是学她了。”又冷冷地说:“而且很会选择性陈述,全都是真话,就是排列组合不同,水平可比她高多了啊,生田桑。” 话虽如此,他心中的愤怒情绪其实没说的话那样强烈,更没怎么恨对方,反有种“报应果然来了,总算来了”的感觉——论选择性陈述,这名狡诈公务员才是个中高手,更是刚对白石麻衣用过。因此,他居然还觉得浑身松快了不少,心头负担也去了几斤。 “对不起,我不该对麻衣样这样说。可是,我真的难受啊。先是听到林桑用几十张握手券和真夏聊天,然后发现林桑还去和娜酱握手,最后再看到林桑和麻衣样肩并肩走过来,多半私下待在一起好一会儿,我就没能忍住,对麻衣样说了不该说的话。” 林真秀如遭雷殛,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桓:她怎么知道的?谁告诉她的?还有谁知道? 没等他回过神来,生田绘梨花抽继续噎着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用汉语说的,让狡诈公务员立刻想起韩国那晚,雪峰欧石南还说过“善游者溺,善骑者坠”。乃木坂46的成员没听说过教过汉语,说不定是为了他才去了解,震惊之余,愧疚之心又多了一点。 “谁说我去和秋元桑聊天了,和西野桑握手了?”他深吸一口气,没理会后面的道歉和承诺,只追问前面的事。然而,雪峰欧石南像是没听到一样,还在低头抽泣,自怨自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