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内有皇权鼎力相助,外有苍生默默信赖,绳锯木断,衣冠贵族垄断的秩序必将面临巨大的挑战。 幸亏陛下心明眼亮,深谋远虑,及时扼止。 不愧是圣贤明君,很清楚一旦秩序不存,乱世将至。 “既然不在大乾,哪管它洪水滔天?” 一个公卿重臣喃喃自语。 闻人守礼一双重瞳精芒迸射,沉声喝道: “继续放纵,日后必成大患!西蜀澹台氏忌惮病虎在位不敢动公主府,各大圣地门阀还要冷眼旁观吗?攫取利益时张开血盆之口,该维护秩序的时候又千拖万拖!” “顾平安留不得,尽快毁其肉体!” …… 两仪殿。 “传召蒲嵩。” 女帝脸色难看。 她要问问什么情况。 不料。 内侍纹丝不动,颤声道: “圣人,刚刚收到金副司长的密信,关于剑冢……” 女帝玉颊渐冷,社稷大事,哪有心思羞辱一个丧家败犬。 “快说。” 内侍咬紧牙关,含糊道: “王剑。” “亡剑?”女帝黛眉轻蹙,思索了半晌,语调森寒: “是那柄三品泣血剑,凉州剑修称为亡剑,血腥杀戮,一个卑鄙的叛国者,竟然能唤动这柄剑?” “宣平侯府麒麟儿呢?是二品吗?” 内侍双腿抖如筛糠。 见他这副模样,女帝绝美的脸庞笼罩寒霜,竭力控制愤怒。 江久哲,辜负朕的信任! 只能唤动三品剑,还妄想圣地重点栽培? 可恨,又让卑鄙的叛国者得意起来了。 “传召蒲嵩!”她加重语调。 扑通—— 内侍跪倒在地,哽咽道: “圣人,是王剑之首太阿。” 刹那,女帝满脸惊悚,凤眸隐隐狰狞,厉声咆哮: “再说一遍?” 内侍不停磕头,恐慌到哭了出来,“太阿剑,太阿剑……” 这一瞬间很短,又像是无比漫长。 女帝头晕目眩,手腕撑住御案,脸颊再无一丝一毫的表情,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痛得近乎无法呼吸。 “谬……谬言。” 她脸色逐渐苍白,声音无比暗沉,怒吼道: “天方夜谭!一个出身卑贱的草芥,安然镇压霸道王道之剑,一个品德低劣的叛国蛆虫,哪来的天赋?” “谁在欺君?!” “金奎是突发癔症了吗?他安敢胡言乱语!” 帝王尖锐的嗓音响彻,内侍吓得差点窒息,颤抖着将密信上呈御览,赶紧爬出两仪殿。 女帝双眸通红,没有低头去看密信,她只是感觉到骄傲支离破碎,慢慢变得脆弱。 过了很久,她艰难扭头,密信一行行小字,仿佛榔头一下下敲击她的心脏。 “金奎疯了。” 女帝轻笑一声,从容不迫地走出大殿,凤仪之姿高贵而典雅。 她走得很慢,凤裙曳地,青丝随风舞动。 可她浑浑噩噩,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回到熟悉的寝宫,大门重重关上,走到窗前拉上帘子。 女帝彻底崩溃,抄起瓷器将一盏盏琉璃灯砸碎。 “世世代代的大乾子民,却对着敌国女人奴颜婢膝,你这个天理难容的畜生!” “剑冢深渊瞎了狗眼,顾平安,这世人从来没有谁敢这么侮辱朕,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姜锦霜,还朕的太阿剑,两个贱婢也配拿王剑!” 寝殿陷入黑暗。 “叛国者,朕好恨你,朕要碾碎你的头颅!” 女帝精致的玉颊扭曲,她将嘴唇咬出血迹,滔天怒火伴随着无尽的屈辱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