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告诉本官,为何突然起了检举秦鸿的念头?” 吴昔强镇心神,哆哆嗦嗦开始坦白。 也就是一箭三雕的计谋,包括他对王姑娘的情谊也悉数告知,没有半点隐瞒。 “权谋之术,谁告诉你的?” 金奎紧扣重点。 “戏院听曲,联想到己身处境,一下子豁然开朗……”吴昔解释。 金奎愈加觉得恐慌,一切好像有预谋般。 “来人,带吴昔去戏园子,问清楚上午的情况。” “是。”属下抱拳。 吴昔一同前往。 “金司长,怎么了?”吴大寿焦急问。 金奎沉默不答。 快马加鞭来回半个时辰,属下回禀道: “一个年轻妇人塞给了戏班主一百五十两银子,指点这些曲目……” 金奎如遭雷击,他双手撑着桌角,表情也变得骇然。 如果自己的推测没错,顾平安的目标就是秦鸿。 那一切都解释得通! “你知道借刀杀人计谋会败露、你知道陛下非但不会惩处吴大寿,反而赏赐、你也知道陛下为了平衡赏罚制度只会恩荫其子。” “你知道昔日同窗会受挫,特别是当官得势后的挫败更加煎熬,你清楚他内心渴望什么,你一步步引诱挑拨吴昔的阴暗人性,通过戏曲指引着他,暗示他这就是最有利于吴家的一条路。” “秦鸿死了。” 金奎汗毛倒竖,莫名惊悚。 他不愿相信自己的推测,那未免太可怖了。 但商江郡已经证明了顾平安精通操纵人性。 任何复杂的权谋都有破绽,而琢磨透人性,知道吴昔想要什么,只需火上浇油,隔着几千里就能完美掌控他。 近乎是提线木偶! …… 御花园。 女帝和太后正在湖心亭赏景。 “借刀杀人,母后你说拙劣不拙劣,笑死儿臣了。” 女帝还是忍不住说起,带着炫耀的意味。 太后斜了她一眼,“若没有密信提点,以你的猜忌,肯定入套。” “母后!”女帝笑意渐淡,认真道: “朕说了多少遍,你太高估那个卑鄙的舞弊者了!” “你也太小觑朕了,朕虽秉承着满朝皆疑的执政手段,但吴大寿一案,朕会打入天牢审问,绝不会轻易杀人。” “好好好,哀家信你。”太后也笑了,她也希望顾平安不过如此,否则真成扶摇的心魔。 就在此时。 “圣人,靖安司金奎请求觐见。”宫婢趋步上前。 “宣。” 金奎在亭外止步,先向太后躬身,随即恭敬道: “陛下,臣有理由怀疑秦鸿之死,才是顾平安的最终目的。” 女帝盯着他,眉眼一冷: “胡言乱语!” “金奎,婉儿她不在靖安司主持大局,朕看你难堪大任。” 金奎苦笑,这话无力反驳。 靖安司赫赫威名不是他打出来的,而是轩辕氏嫡脉轩辕婉儿,多智而近妖,陛下的绝对心腹。 “哀家倒想听听你的见解。”太后慢条斯理道。 金奎看向女帝。 姬扶摇厉叱: “说!” 金奎整理思绪,将自己的猜测分析一一回报,事无巨细,包括每个细节。 湖心亭一片寂静。 太后捏紧手帕,越听越玄乎,好像在听别人编好的故事。 女帝轻轻地笑了,绝美脸颊胜过漫天晚霞,放慢语调道: “计中计?” “你怎么不说你、朕,满朝衮衮诸公都是舞弊者的提线木偶,都被他操控了?” 金奎立刻跪地。 “微臣不敢。” “你不敢?”女帝怒意难遏,寒气森森道: “把卑鄙的叛徒吹得天花乱坠,千里之外下棋,每一步都算无遗漏,以此证明朕有眼无珠?你也觉得朕没有珍惜叛国者,你也想让朕沦为世人笑柄?” “够了,金卿尽忠尽责,只是鲁莽罢了。”太后故作生气,沉声道: “往后可别夸大其词。” 金奎可是先帝老臣,对社稷的忠诚毋庸置疑,但是为人耿直较真,只适合靖安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