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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将手里的小刀放下,抬头看向豫州方向,浑身上下都是冷漠之意。
贾诩顺着他的目光,道“‘颍川党’?司马多虑了,朝廷诸公并非皆是不择手段排斥异己之辈,再者说,他们也得考虑陛下的‘新政’,真的肆意构陷司马,第一个震怒的,便是陛下,朝廷诸公不会不清楚。”
曹昂,曹洪听着贾诩的话,紧紧盯着曹操。
曹操坐直了一些,依旧眺望着豫州,道“我不是应该先去豫州见陛下吗?”
贾诩这才明白曹操看向豫州,并不是颍川,直接道“不可!”
“为何?”曹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他。
看着熟悉的一幕幕,刘辩微笑着,走向后殿。
贾诩脸色认真了几分,道“司马,这件事,一定不可对陛下解释!司马尽可对兖州,对尚书台解释,但在陛下面前,要主动请罪!”
刘辩回到了洛阳,悄悄进了宫。
“前日出城了,”潘隐跟在刘辩身后,道“好像是钟仆射拜访之后。”
后面跟来的大小乔,也是身着半透明的轻纱,披散着头发,俏脸如水,媚眼如丝。
刘辩直奔他的崇德殿,道“让大小乔带着孩子去后殿,晚上,后宫所有人去永乐宫。”
孙权谨慎的组织话语,道“在我看来,陛下现在看重的,其实并不是稳定局势的人,现在也不需要稳定局势,而是做事的人。尚书台诸公,行事四平八稳,没有破局的锐气。反倒是曹操,屡屡打破常规,对于苛政弊政从不手软。我猜测,这或许是陛下看重的原因……之一。”
曹操的一句话,将曹洪,曹洪,贾诩三人都打击的沉默了。
那位陛下心思诡谲,着实难以揣度。
曹操狭长双眼闪过明悟之色,旋即冰冷的脸上展露一丝笑容,道“文和说的有理。”
曹操出自曹家,在过去便是当今大世家,从小桀骜不驯,浪荡不羁,更是看不惯官场上的种种龌龊,入仕之后,不论是阉党还是何进大将军一系,都是不假以颜色,杖杀阉党亲族,对何进吐口水,那都是信手拈来。
吴景现在是满腹心事,没有心思与孙权解释,道“我问你,你在宫里可还顺遂?”
刘辩时不时点头,脚步有些快。
贾诩微微点头,道“司马说的不错。‘颍川党’对将军恨之入骨,能令他们息声的,也唯有陛下。从这上面来看,陛下对兖州发生的事情,怕是已经查的七七八八,是以,司马解释是多余的。”
刘辩嗯了一声,绕过却非殿,道“让左栗来见朕。”
廷尉府与吏曹易主,等于是‘颍川党’与‘杨党’换家,对双方来说,都是一场潜在的巨大危险。
刘辩抱过两个儿子,见他们还在睡觉,轻轻点头,笑着道“箕裘,这个名字不错,丞相取的名字,颇有深意。”
“那就好。”吴景长吐一口气,道“那你就好好待着,与大殿下关系亲近一点。我为你安排的婚事,出现了一些波折,我再为你重新寻觅一个。”
刘辩进入崇德殿,就是迈入的那一刻,瞬间有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曹洪见曹操信了贾诩的话,顿时急了,道“司马,陛下到现在都没有表态,这可不是好事情,这,真的不解释吗?”
“是。”宫女应着,退后出去。
孙权目送吴景匆匆离去,心里还是一百个担忧。
“是。”潘隐应着,道“曹司马,明天到京。”
刘辩哼了一声,道“荀攸也在进行突击提拔,他们倒是心有灵犀。”
‘颍川党’其实很好判断,真正的难处,是在宫里。
他作为前任工曹尚书,一直被委以重任,主要任务之一便是治河,为此朝廷给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不少钱粮。
潘隐一路随行,汇报着近来宫里宫外发生的事情。
孙权脸色担忧,道“舅父,朝廷里弹劾你的人逐渐增多,不止是豫州,兖州,冀州,青州的治河官员已经被抓了不少……”
潘隐不说话了。
刘辩随意的嗯了一声,道“让他们去办吧。对了,杨彪还在洛阳吗?”
“陛下,水准备好了。”宫女出现在不远处,轻声道。
曹操虽然面露笑容,可脸上依旧紧绷,淡淡道“你们不要那么乐观,陛下的心思,谁人能猜?并且,如果这次渡过去了,也是最后一次。”
到了当今陛下继位,曹操屡次有机会,可也以‘自以为的大局’为重,不仅陷当今陛下为匈奴围困上党,在征讨各种匪乱上,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对朝廷命令,宫里旨意选择性执行,甚至是肆意妄为。
刘辩直接道“又不是什么罪人,关着他做什么,放出来。”
曹洪,曹昂这会儿听懂了,神情颇为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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