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另一个同事说道:也没准儿,直树是因为去的太晚,所以触发了规则呢?” “你这么一说,倒是也有些道理……” “我倒是觉得,是直树的诚意实在不够到位—— 他晓得那个怪诞专门惩罚忘恩负义之人以后,才去探望铁男,这也太刻意了。 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怪诞的规则向来玄妙离奇的很,能够感察到直树的探望到底有没有诚意也是很有可能的。” 刑事课的同事一个个参与进了讨论,会议室里嘈杂起来。 “咳咳……”清嗓子的声音。 众人顺着声音瞧去,看见中间一排座位上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本漫画,晃了晃。毫无疑问,秋刀鱼躺在那排椅子上正沉浸于漫画的世界里呢。 众人明白他的意思,一个个安静下来,继续小范围嘀咕起来。 对于秋刀鱼的这种做派,众人这两天也渐渐习惯了。据说,这个人本事是有一些的,但个性是真散漫。好像曾经解决过一起比较复杂严重的怪诞事件,本部对他还是比较包容的。当然,可能不包容也没别的办法。 不一会儿,红杉、蛙人、白鸟,还有村冈花夫从另一间办公室一起走了过来。四个人大概是先小范围商量了一番案情。 “昨晚的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村冈花夫向众人大概介绍了一番须永直树失踪的情形和过程,与安达告诉顾醒基本一致, “大概就是这些了。基于昨晚发生的状况,结合之前良三在明知深夜乘坐出租车有问题的情况下,在接到白鸟短信后仍然乘坐了出租车的事实,我们初步做了两个判断: 第一,出租车怪诞的规则应该可以直接影响触发者的思维,引导触发者深夜走出家门,没有任何疑虑地坐上怪诞出租车。 第二,怪诞出租车很可能还没有放弃对静安警察署刑事课各位同仁的锁定。当然,须永直树的失踪或许与他的探望太过刻意有关,所以仍然被判定成为了忘恩负义。刑事课其他人未必也被锁定了。 总之,我们需要就此事继续观察一番,大家最近几天要做好在我们本部大楼长期奋战的准备,抱歉了。 原则上,大家不许离开这个会议室。即便是去洗手间,或者去楼道里抽烟也要结伴成行。 另外,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我们决定对各位同仁进行临时分组,两人组成一组,互相保证彼此绝不脱离对方的视野……” 村冈花夫调来了一批简易折叠床,摆在会议室里供刑事课众人休息。粗糙是粗糙了些,但大家都是警察在外面跑现场的刑警,比这艰苦的环境也经历过,倒也适应的了。 顾醒潜意识里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或许,整个刑事课,除了自己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已经被怪诞锁定了,但这只是猜测,在眼前的情况下,也不好贸然说出来。 他就自己的猜测问过小洞。 小洞回答:【也没准啊,得继续观察看看】 等于没说。 顾醒打算保持整夜的清醒,看看有没有哪位同事会被出租车怪诞引导,深夜做出异常举动。到那时,怪诞出租车一定会停在本部大楼附近吧。 想到这里,他把自己的简易折叠床放在了会议室最拐角,视野最开阔的地方,保证自己可以看到每一位同事的动向。 侧躺到简易折叠床上,顾醒把眼睛眯了起来。 大概凌晨一点钟的时候,一位同事忽然从睡梦中爬了起来。 一旁另一位同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他,“植野幸夫?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 “该死,”植野幸夫提了提裤子,“竟然被一泡尿憋醒了,岁数一上来,就是不中用了。失控的前列腺……” 植野幸夫说着,往卫生间走去。 “我才该说倒霉,” 身旁那位同事也爬了起来,“怎么跟你这种会起夜的家伙分在了一组……” 两个人结伴出了会议室。 顾醒也从简易床爬起来,一旁安达挣扎着睁开半只眼睛, “怎么……你这家伙年纪轻轻的,前列腺也到了保养期?” “呃……昨晚水喝多了。” “别找借口哈,年轻人要勇于承认自己的差距和不足,”安达闭上了眼睛,“既然植野幸夫也要解手,你抓紧点,跟他们两个一起去吧,我就不挣扎了……” 显然,安达和顾醒一组。有这种天坑队友,顾醒唯有无言以对。 他正打算追上植野幸夫二人,但想了想,还是又走到安达床边。 “你还是起来吧。” 顾醒硬是把安达拉了起来,“起来解个手,回笼觉什么的最香了。” 话是这么说,顾醒其实是忽然想到自己是全无畏惧,但要提防着安达出事。别搞到最后,他和植野幸夫他们从洗手间安全返回来,安达失踪了,那可要悔断肠子。 顾醒拉着半梦半醒的安达,一路走到洗手间门口。 另一位同事站在门口两眼大瞪。 “怎么了?”顾醒问道。 “消……消失了,”那位同事满脸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向顾醒,“植野幸夫消失了……我就晚了一步,他先推门进去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