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云开意外受伤-《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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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为他可以连命都不要,甚至,甚至不在乎非议,不在乎名分,做人人都不屑不耻的婚姻第三者,可他却给了她如此的难堪。

    请你自重,这四个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毫不留情地刺入苏言溪的心脏,疼得她浑身抽搐,握在手里的伞缓缓松开,被风吹到远处。

    顷刻间,大雨将她浇头,倒地昏迷的那一瞬,苏言溪的耳边还在回荡着那四个字,请你自重,请你自重……

    她的爱那么的卑微,卑微到连他都觉得恶心。

    意识失去的瞬间,她自嘲地笑了,无声又凄凉,苏言溪,你到底还在痴心妄想什么?

    夏季的雨,热情而洋溢,用力地拍打着地上的人。

    挂了电话后的萧寒,烦心无比,他习惯从口袋里去摸烟,可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这才恍然记起,他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决定暂且把烟戒掉。

    他想要个孩子了,打心眼里想。

    听说备孕期间抽烟喝酒会影响受孕率,所以他才百般不舍地戒了烟,酒以后也只适当地喝一些,他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经不起不确定的未来。

    他想要孩子,要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怎么又想到孩子了?他明明是在为苏言溪的事烦心。

    萧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来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一股风迎面扑来,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他抬起手揉了揉,这时候就看到楼下管家林琳没有撑伞小跑着朝屋里跑来,他皱眉。

    林琳今年36岁,是国外国际管家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虽然没见过多少次,但是印象中这个女人永远都是那么的优雅得体,像此时这么的狼狈不顾形象,还真是头一次。

    直觉告诉他,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进来。”萧寒转过身,就见林琳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外,“先,先生,门口有位小姐昏倒了。”

    言溪?

    在林琳的话还没完全说完的时候,萧寒就已经大步朝门口走了去,外面那么大的雨,她昏倒在雨中……

    他不敢再深想,虽然是他说出的那么绝情的话,可是到底还是放不下的,伤了她,他又岂会不疼?

    更何况她刚出院,身体也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脚底生风,他转眼就已经到了楼下,林琳跟在他后面一路的小跑。

    没有撑伞,萧寒几乎是仓皇地跑到大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女人,还好,他们还知道给她撑着伞。

    “言溪?”他几乎是半跪在地上将苏言溪扶起来,轻轻地拍了几下她冰冷的脸,“言溪你醒醒,言溪?”

    叫了几声苏言溪都没有醒过来,他顾不上多想,抱着她快速朝别墅走去,边走边着急地交代,“请医生过来!”

    “好的。”

    林琳立马就去安排,很快苏言溪被安排在了一楼的一间客房里,家佣给苏言溪换了干净的衣服,没过多久医生也来了别墅。

    楼下那么大的动静云开不可能不知道,景一扶着她来到楼下,她没有去苏言溪的房间,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

    她问景一,“萧寒在哪儿?”

    景一担忧地看了看她,又朝那间房门虚掩的房间看了一会儿,目光最终落在云开的脸上,她的脸已经有些苍白,就连嘴唇的颜色也那么的淡。

    十九岁的景一感情还是一片空白,但是她也有暗恋喜欢的男生,只是因为两人身份相差太远,那份感情只能永远藏在了心里。

    她不了解太太和先生还有那个他抱进来的女人他们三人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纠缠,但是也隐隐约约的猜到,那个女人对先生来说很重要,不然那么矜持稳重心思不外露的男人怎么会在刚刚惊慌失措地抱着那个女人跑进来,一张脸都吓得惨白,医生还没来他一遍一遍地让管家打电话催促,足见多么的担心。

    不过她想,亏得太太眼睛看不到,不然肯定伤心死了。

    但是女人的直觉都是敏感的,即便是看不到,有些事情还是可以感知到的,比如现在。

    景一暗自叹了口气,“太太,要不我扶您去楼上的琴房吧?里面有一架很大很漂亮的钢琴。”

    云开苦涩的扯了下嘴角,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他一定是在苏言溪的房间里。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去见她了,然后见到她昏倒慌张的乱了方寸,平日里那么临危不乱的一个男人,刚才居然在楼下失控地大吼小叫的骂人,只因为下着大雨路不好走,医生晚来了几分钟。

    心口,堵着难受,隐隐作痛。

    中午吃饭的时候,云开让管家去叫他,他说不饿,然后她就没再管他,她自己吃了很多,吃得很饱。

    反正不管怎样,她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填饱肚子才是王道。

    苏言溪一直到下午两点才醒来,而这期间,萧寒一直都在她的房间里,寸步不离。

    如果说不难过,那绝对是假的,云开这会儿都想去楼下骂人。

    她实在是对萧寒的那副嘴脸讨厌到了极点!

    昨天晚上还那么含情脉脉地跟她说不会跟她离婚,不会跟苏言溪复合,他跟苏言溪已经成为了过去,那么现在这算什么?

    可她知道,在这三个人的感情里,她才是那个后来者,即便是她跟他有了婚姻那又如何?他爱的人只是苏言溪。

    只是,男人的话真不可信,以后她再也不信了。

    下午云开在卧室里被子蒙着头睡了一下午,一直到景一叫她吃晚饭这才起来,其实她一直都是似睡非睡的状态,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睡不踏实。

    晚饭苏言溪也在餐桌上,但云开庆幸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俗话说,眼不见为净。

    一开始吃的时候,餐桌上还算安静,大家都默默地吃着,各怀心事。

    可大概是有人耐不住这样的寂寞,咳嗽了几声,所以就听萧寒关切的声音问:“怎么了言溪?”

    苏言溪又咳嗽了两声,润亮白希的脸上这会儿染了层粉红色,她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柔有带着几分娇意,“我没事,就是不小心呛了下,寒你不要担心啦,真的没事。”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知道啦,你也赶紧吃。”

    云开凭声音可以判断,此时萧寒和苏言溪挨得很近,原本她就没胃口,这会儿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索性放下筷子,勉强自己大度地笑了笑,声音也做到温和,“萧寒,你陪着苏小姐再吃一会儿,我吃好了,一一,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吧,我听这会儿外面的雨小了很多。”

    萧寒抬头看她,目光落在她跟前才吃了不到四分之一的粥,以她的饭量,怎么可能吃好了?

    “才吃多少?把碗里的粥喝完,菜不想吃就算了。”

    “不了,你们慢慢吃。”我就不当电灯泡打扰你们了,她叫景一,“一一,扶我一下。”

    景一看了眼萧寒,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但还是上前扶住了云开的胳膊,两人离开餐厅。

    萧寒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云开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依然望着门口。

    苏言溪看着他,他眼中的温柔是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可如今他却给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对她,他即便是还能言语上的温柔,但眼中再也没有了。

    难受掺杂着不甘心,苏言溪暗暗地攥紧了手指。

    她问:“寒,是不是我惹她不高兴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吃饭吧。”萧寒有些不想说话,可吃了两口却发现食之无味,索性也放下筷子,“你慢慢吃。”他起身离开。

    这会儿雨停了,云开她站在院子白色的栅栏边,望着大海的方向,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更乱了她的心。

    虽然她知道论吃醋,该吃醋的那个人也不应该是她,而是苏言溪,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虽然看不到,但只是听着他们那么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地温柔对话,她都气得怒火中烧。

    她忍住了将饭碗摔在桌上的冲动,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会无动于衷地继续听他们炫耀他们的恩爱。

    可她到底还是做了那个没出息的人,明明她才是萧太太,她应该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们想秀恩爱滚远点别在她面前,可她终是没那个勇气和魄力,所以她只能选择逃开,不给自己添堵。

    夜风有些凉,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抬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样的黑暗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尽头?

    萧寒离开餐厅后去了书房,一直忙到深夜才出来,这期间苏言溪去书房给他送过几次咖啡,他似乎很忙,忙得连抬头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寒。”刚一出书房,就听到有人叫他,抬头对上苏言溪。

    萧寒皱了下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苏言溪身上穿着的是他的t恤,刚好盖着翘臀,再加上她此时咬着嘴唇,泫然欲泣的模样,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未声先泪,她抬起手抹了下眼睛,一双眼红通通的,嗓音沙哑,鼻音浓重,“我,我刚才做噩梦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伸出手试探地轻轻抓住萧寒的手,“寒,我害怕。”

    而此时的主卧里,云开早就洗完澡睡下了,只是却睡得并不踏实,许久没做过的噩梦重现,黑暗里,有人扼制住她的脖子,她想要尖叫,想要挣脱,可都不能……

    这梦缠绕了她整整一夜,折腾得她筋疲力尽,好在,破晓的时候终于被她挣脱,猛然地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房门从外面推开,萧寒捏着眉心从外面进来,一推开门恰巧看到她坐起来,吓了他一跳,定睛才发现她一脸的泪,脸上还布满了惊恐。

    “云开,你怎么了?”他快速走过去,这才发现淡蓝色的枕头,濡湿了一大片,“怎么了?”

    云开怔怔的坐在那儿,虽然挣脱了那个噩梦,可依旧心有余悸,没能回过神。

    “云开?”萧寒晃了晃她,这才发现她的身体在颤抖,以为她发烧了,他连忙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没有,他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不怕了云开,我在呢。”

    好一会儿云开这才清醒过来,推开他,声音淡淡的,“我没事,现在几点了?”

    怀里一空,萧寒有些不适应,抬头看她,她已经转身准备下去,他伸手拉住她,“刚才到底怎么了?”

    云开拿开他的手,轻描淡写地开口,“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萧寒一怔。

    同样都是做噩梦,苏言溪却缠着他陪了她一晚上,而他的妻子,哭得眼泪都打湿了一半的枕头却告诉他没什么,到底是女人跟女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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