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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芷芸提笔说道，“就目前看来，假设死者是在昨晚11点遇害，不考虑机关暗道的情况下，能犯案的确实只有王彧……”

    “难不成你真的怀疑王彧？”陈枫着急一句。

    “不是怀疑他，而是以他为参照物，设定一个初始条件标准，修改不同情况的变量，来考虑其他人犯案的可能——”黄芷芸十分冷静。

    “那修改什么变量呢？”陈枫继续问道。

    “首先是时间，现在法医还没过来勘察，假设死者被害的时间不是在11点之后，而是11点之前，那么能犯案的人就大有人在……”黄芷芸冷静道，“在保证死者昨晚没有离开大楼的情况下，左右楼栋不能互通，那么能犯案的只能是左边楼栋的人——”

    “排除掉王彧，能犯案的只有101的何涛和201的胡靖……”陈枫隐隐嘀咕，“可问题是，这两个房间最多只能通过天窗隔门互通，没办法进入301啊——”

    “我说了，时间变量是假设设定在11点之前——”黄芷芸笃定道，“他们两个昨晚又不是踩点时间回来的，从晚上归楼到夜晚11点电梯停运，中间也有个一二十分钟吧……”

    “你的意思是……他们昨晚回来后，利用这一二十分钟的空隙，乘电梯去往死者的房间行凶是吗？”陈枫问道。

    “差不多……”黄芷芸点了点头，“毕竟何涛和胡靖，可不像陈杏芳和程子峰那样，他们俩个昨晚又没有串门，彼此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但这一切必须得建立在，死者是在11点之前遇害的……”陈枫嘀咕说道。

    “别忘了还有一种情况——”黄芷芸提醒一句，“11点之前，可不仅仅是那一二十分钟……有没有可能，死者在9点以前就遇害了，凶手是在杀了人之后离开屋楼去‘散步’的？”

    “这……”陈枫不由疑惑，“如果要这么说的话，把时间作为变量，那可能性太多了，毕竟保安说左右楼房没有串门，是指9点到11点之间，万一9点之前右边楼房的人去过左边楼房的电梯，那所有人都有可能行凶……”

    黄芷芸想了想，语气冰冷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换个方向思考，时间不变，把空间作为变量……”

    “空间？你指什么……”陈枫两眼瞪大。

    “案发地点——”黄芷芸继续突发奇想，“我们发现死者，是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倒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饮入农药而亡……不过因为死者房间有开封过的农药瓶，所以我们当时想当然的就把死者的301房间当成了案发现场；可是回过头来冷静想想，死者有没有可能是在别的房间遭到杀害，然后趁今早电梯恢复运行我们赶到之前，凶手将死者的尸体送回301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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