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时间过的很快,自从有了庞统的帮助,生活也好了不少。 一直持续到了六月,虽然下了几场大雨,但雨水相对往年来说还是嫌少,稻子因为无夜的水,也隔一段时间从井里挑水去浇灌,稻子被养得很好,颗粒饱满,长长的穗子上满是稻子,而且才六月就有了成熟的迹象,虽然没认真种过地也知道水稻不该成熟那么快,可看着黄黄的水稻又说不出的开心。 无夜知道这是因为水的缘故,她种的青菜,不过才一个昼夜就成熟了,就是种下的麦子也才两星期就可以收割了,在大家为干旱担心的时候,她在空间里已经收了好几百斤了,好在空间里不必亲自动手,用意念即可,不然,她小小的身子早就累坏了。 现在无夜在空间里全都是种水稻,两星期天收一次,收下来的稻穗埋到地下做肥料,她亲测验证了里面和外面的时间差,发现里面是外面的五十倍…… 到割麦子的时候,诸葛亮跟先生请了假,跟着去收割,商人也来帮忙,反而是无夜又闲了下来,雨水虽然变多了,但还没有多到他们可以养鱼的时候…… 无夜无聊的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她刚刚做好了饭给他们送去,现在又没事可以做了。 大狗心急火燎的从外面跑进来,指着外面“汪汪”的叫着。 “你要带我去哪里?” 大狗见主人下了炕,连忙朝外跑去,无夜在后面跟着,没一下就进了树林子,见大狗越跑越里,无夜不由的停下脚步道:“里面太危险了,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汪汪汪”大狗叫了几声,也不理它的主人,自顾自的跑进去,可能是水的原因吧,老鼠有了灵智。无夜疑惑了,只好在后面跟着,大狗跑了很久,无夜觉得可能已经差不多到山脉上,它才停下。 无夜上前一看,只见大狗围着一棵植物“汪汪”的叫着,无夜皱了皱眉,只好苦命的蹲下开挖,大狗也用它尖锐的爪子帮忙…… 看到自己挖出来的东西,无夜的小心肝一个劲的跳,这……这是人参哪,而且旁边还有一个灵芝,无夜虽不知道这有多少年了,看样子也知道价值不低。 大狗在一旁高兴地叫着,无夜就说道:“回去给你两个肘子吃。” 大狗顿时开心极了,主人就是笨,每天拿空间的水喂我喝,那水多珍贵了,竟然拿来煮肘子! 这时的她还不知道空间的用途。无夜将人参抱在怀里,贼头贼脑的左右看了看,想了想,还是将人参放到了空间里。她站起来拍拍衣服正要回去,就看见两旁都有一丛丛相同的叶子,她的眉毛跳了跳,指着它们道:“这些也是人参?” 大狗也好像能听懂人话一样。 无夜却不一样,她可是有一个成绩时间加速器啊,外面一天,里面就是一年啊,她招呼大狗一声,将她所能看到的人参都挖了起来…… 大狗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有些羞愧的用两只爪子掩面,无夜转过身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扭过头去不理它。 大狗也知道惹主人不高兴了,蹭到她的脚边撒撒娇,见主人不理,就“汪汪”叫了几声,转了一个方向——走了。 无夜气急,又不能不跟上,她不认识路啊! 等走了一下,她就是再不认路也知道这不是回去的路,想到刚才大狗的所作所为,它好像很看不起那些人参似的,难道它还能找到好人参? 大狗带着她在一个大石头前停下,指了指前面,无夜顺着它指的地方看去,就只见一棵超级大的灵芝矗立在大石头里面,无夜顿时笑开了花,躬身走进去,只觉得阴暗潮湿,她怕有毒虫毒蛇之类的,连忙挖了就走。 等回到家,她将门关好,立马进了进了空间,劳作了很久才将所有的人参种下,又划了一块地方给灵芝,这时她完全被这个空间搞蒙了,她曾经试过用意愿的,可是好像意愿对人参灵芝没有用,她只好亲力亲为了。 她种好了东西,喝了一点水,才开心睡大觉。 无夜平时是不敢多喝的,她曾经喝过一些,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轻松起来,好像有无限的活力似的,比一旁的空间水好得太多了,她也曾经悄悄的把它们放在和诸葛亮喝的水里,发现他们在拉了几天肚子,流了许多汗之后脸色更好了,她也就没敢给他们吃太多。 良久她才从空间里出来,拍了拍衣服就等哥哥们回来。心里却想着下次进城一定要买几本医书回来,就是不会医术,多认识一些草药也是好的,要不然像这次一样人参就在面前还不认识,那就亏大发了。 和这里的闲适不同,洛阳里的气氛要紧张些。这是无夜所不知道的,据说黄巾又死灰复燃了。” 无夜通过空间看到不一样的景象,看到一群人,他们一个身上带着短剑,一个身上带着斧头,倒没什么人敢靠近他们。 无夜很疑惑,快到秋天了该不会是要造反吧。 她之后看到,一个叫贾诩的人,旁边还有一位叫陈宫的。 只见贾诩喝了几口水,又把水囊递给陈宫。 贾诩咕咚咚地喝完,旁边的人都吞了吞干涩的喉咙。 他们已经渴了一天了,没有喝到水了,嘴皮都干裂开了。 现在这路上,想要喝口水,比吃口粮还困难。 “扑通”一声,皮包骨头的老太太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她哑着嗓音虚弱地道:“水,水……” 脸颊凹陷的贾诩红着眼睛搂住老太太:“母亲,马上就到徐州城了,进城找到主公,就有水喝,还有粥吃,您坚持住啊……” “我现在就要水……给我水……”老太太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眼神涣散。 周围人都见惯不惯,逃荒路上,死人太正常了。 他们麻木地看了一眼,就像行尸走肉般挪开了视线。 贾诩忽地忽地想到什么,将老太太放下,用尽全身的力气猛跑了几步,没等反应,便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 “公子,小姐,我读书识字,会算账,求求你们,给我一点水吧,我愿意卖身为奴,为你们做牛做马!” 张绣敢这么大口大口的喝水,包袱里肯定还有水,只要能救他祖母,贾诩做什么都愿意。 他怕张绣不肯,一下又一下拼命磕在地上,额头很快染上血迹。 又怕张绣他们心有顾虑,一骨碌坐起来,打开包袱就要写卖身字据,“我现在就写锲文,你们现在就是我的主子。” 张绣看了一眼垂死的老太太,想起自己的母亲,取出包里的另一个水囊,倒了一碗水出来,“拿去吧。” 贾诩欣喜若狂,刚端起水,摇摇欲坠的流民立马化身野兽猛扑了过来,还没碰到贾诩,就被张绣一脚全踹了出去。 贾诩顾不得感谢,拔腿就跑到老太太身边。 水喂到老太太嘴边,她瞪着浑浊的眼睛,却没了焦距。 贾诩颤着手探了探老太太鼻息,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娘……娘……呜呜呜……你喝水呀,有水了……” 张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乱世这种事情太正常了。 他哭的太伤心,老天爷都受到感染。 “轰隆隆——” 一声惊雷划破长空,乌云密布,片刻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流民们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大喊:“老天开眼了。” 雨水打在他们身上,流进他们嘴里,又能让他们多活几天。 对很多人来说,这场雨却下得太晚太晚了。 狂风暴雨,马路一片泥泞,根本无法继续前行。 天色也快暗了,张绣不得不带着贾诩暂时找个地方落脚。 幸好,他们运气不错。 冒雨沿着山路下坡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废弃的村落。 这个村落很大,前面的几间屋子已经跑进去了很多流民。 张绣不想跟他们挤在一块儿,就带着贾诩去了最僻角的一处房子。 屋里没有人,张绣松了一口气。 他们浑身都湿透了,包袱自然也湿透了。 张绣却从包袱里拿出了干爽的衣物,递到贾诩的面前,“快换上,小心生病。” “嗯嗯。” 贾诩麻溜地将自己脱了个精光,飞快地穿好,拿眼偷瞄正要换衣服的张绣。 张绣转过身,丢了一件披风在他脑袋上,“不许扯下来。” “好的,娘子。” 张绣穿好衣服,贾诩还老老实实的顶着披风,一动不动。 张绣揭开盖头,猝不及防,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大眼睛。 张绣愣了一下,视线又连忙转移到地上。 地上有些木材,她捡了许多堆地上,用火石打起火,拿出小锅,从水囊里到出干净的水,准备做饭。 贾诩用勺子搅动白米粥,防止它糊锅,张绣则在一边烘烤被打湿的东西。 忽然,雨里传来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最后,停在了房子门口。 张绣迅速站起身,将正在熬煮的白米粥放到一边,又握紧斧头站到窗口,往外窥视。 还在淅淅沥沥下着的雨里,一个魁梧的男人背上背着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将马系在了院子里的大槐树下。 张绣看到他将孩子轻柔地抱进怀里,手里的斧头才往下放了放。 马夫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举着剑,气势凌人地撞开了门。 “砰”的一声。 虚弱的孩子受到惊吓,哇哇哇地哭了起来。 男人却没有理会,而是用警惕地目光审视着房间里的张绣和贾诩。 余光落在锅里的白米粥时,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对防范的张绣道:“姑娘,把你这锅粥卖给我吧!”他态度强硬,仿佛不给就要抢,手却掏向怀里,取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张绣眼前。 随手就是一百两银票! 这绝对是个豪绅! 反正她还有米,还可以再煮一锅。 张绣谨慎地接过银票,马夫人就端起白米粥走到了一个角落,将嗷嗷大哭地孩子抱到身前,准备给他喂大米粥。 马夫人显然是个生手,端着白米粥对着孩子嗷嗷大张的嘴无从下手。 然后,他很明显的求助视线就落到了张绣脸上。 大概认为,女人天生就会。 他粗狂的大脸闪过一丝窘迫,压低嗓音对张绣道:“姑娘能不能帮我喂一下小少爷?” 原来不是爹……看孩子襁褓的绸缎材质,槐树下那匹金装的马,他们身份应该很不一般。 张绣愣神的一瞬,马夫人站起来又掏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在张绣面前,“给。”还拿这总可以帮忙了吧的表情直白地看她。 “……”豪绅是真的有钱! 张绣挑了一下眉毛,将银票收下,伸手把可怜的孩子接过来了。 与此同时,马夫人也长舒了一口气。 张绣帮亲戚带过孩子,有点经验。 刚把孩子接过来,就皱起了眉头。 襁褓都是湿的,不赶紧换掉,这么大点的孩子生病就麻烦了。 张绣责怪地看了马夫人一眼,扯过自己的披风,将襁褓打开,就发现,孩子不仅尿了,还拉了,糊了满满一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