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是颈部骨头一寸寸碾碎传出的。男人的头被扭转了二百七十度,脖颈就像一根弯起的水管。 里面的骨头尽数断裂,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肉,连接着脑袋和下面分离的身体。这具尸体也摔倒在地。 “砰!” 一声枪声响起。 鲜血飞溅,柳德米拉肩膀中弹,但她在中弹的那一刻,一记侧踢同时踢出,踹在身边莫西干发型的男人的腹腔左上方、人体脆弱的脾脏区域。 男人被踢飞,后背撞到墙上,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第四个人被撩倒,可柳德米拉没有丝毫高兴,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犯下一个致命失误。 “不许动。” ——还站着的第五人、刚才射出那发子弹的威特,趁着她去攻击其他人时,抓住了附近的阿提密斯。 他单手扣住男孩的脖子,用枪抵住脑袋,看着眼前愣住的柳德米拉。 “把枪扔掉。”威特命令道。 “妈妈!” 阿提密斯大喊。 他没有怕抵在脑袋上的枪,他担心地看着为他陷入犹豫的母亲,开始挣扎。 但可能是嫌他挣扎得太厉害,也可能是见柳德米拉迟疑,威特一脚踩上他的小腿,用力向下压去。 “咔嚓。” “!!!” 小腿的剧痛让阿提密斯脸色煞白。 他知道自己骨头被生生压断了,他没有惨叫,坚强地用另一条腿支持起身体,大声喊道:“妈妈,杀了他!” 威特又捏住阿提密斯的右手。 这是这个热爱音乐的男孩的惯用手,他总用灵活的右手手指拨弄琴弦,也会眼馋地去偷偷弹奏一下钢琴。威特将他的食指和中指也无情折断。 “放下枪,除非你想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一根根打断所有骨头。”威特再次命令道。 “杀了他!!!” 阿提密斯疼得冷汗直流,他毫不惧怕地重复大喊道。 可柳德米拉没有听他的,枪从她的手中无力滑落。 那把美国产的手枪被扔到无法够到的地方,她看着他们:“放开他。” 妈妈认识他。 疼痛中的阿提密斯意识到了这点。 如果是陌生人,遇到袭击的第一反应是愤怒和质疑,可柳德米拉没有这样,她没发出半点疑问。 她认识威特,刚才听到这个名字时反应就很大,她或许认识其他几人——甚至可能早就预料到这里会被袭击。 ……为什么? 阿提密斯不解。 威特没有靠近她,他用按压住男孩脖子的手接过枪,空出来的手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铁盒,扔到柳德米拉眼前。 “打开,吃了它。” “别吃!!” 一种巨大的惶恐感笼罩了阿提密斯,他觉得自己很快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顾小腿与手的疼痛,再次拼命挣扎。 但抓住他的手如铁箍般纹丝不动。 奇迹没有发生,巨大的力量差距让阿提密斯做不了任何事,眼泪从他眼角滑落,随着他挣扎的动作甩飞出去。 他眼睁睁看着母亲打开药盒。 “宫野夫妇成功了?”她问道。 “不,这是半成品,是毒药。”威特说,接着他突然问道:“你的儿子不知道你的身份?他知不知道他的爸爸是谁?” 柳德米拉扯起嘴角:“他不知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