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解释一下。”战团长强压着火气,厉声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过于宽泛的问句里其实包含了很多,以至于在当下的情景里甚至显得表意不清。图恩战团长可能是在询问阿库尔多纳,对方与这个陡然冒出来且非常不恭敬的凡人小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可能是在逼问那个小姑娘,想要知道她姓甚名谁,作为战团中的外人到底是怎么在一群阿斯塔特的眼皮子底下把他们的仆工指挥得团团转的;更可能是在质问这场迅速地占领了校场空地的巨大宴席到底是要做什么。又或许他自己也分辨不出这三个问题之间的先后顺序,但那个小姑娘已经开口了: “出于和阿库尔多纳之间的礼尚往来,我受托来解决一下你们的士气问题。”说话间,她无意识地把自己的双手插在了腰间,看起来像个气鼓鼓的双耳小茶罐,“实际抵达之后,我发现情况比我原本预想的要糟,于是安排了这个。” 在其他本就聚集在露天决斗笼附近的战团兄弟们,于疑惑中发出的细小交头接耳声中,图恩阴郁地扫视了稍远处忙碌的凡人仆工,然后又锁定住了那个站得理直气壮的小姑娘,拼了命地压着火气,说:“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个!” “你们需要。”小姑娘的语气相当笃定,“对战团里这些没精打采的凡人仆工来说,他们需要一点确实的工作好忙碌起来,才能勉强找回一点能说服自己继续存在下去、为战团服务的价值感;对阿斯塔特战士来讲,你们也差不多是时候停止禁食斋戒,尽快恢复自己的战斗状态了——帝国摄政的马库拉格之耀已经回港,可马库拉格上竟然驻扎着一个无法立即被委派到需要他们的地方并全功率运转起来的战团,你觉得这会令他产生一种怎样的印象?另外,最需要这个的其实是你们这些战团管理层:战团长大人,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你和你的领导班子在这段时间里对战团疏于管理的行为,已经对整个战团造成了多大的损伤?” 如此直白的指责让图恩的怒火一瞬占据了他的大脑,但在他张口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之前,阿库尔多纳的惊叫声比他更快地响了起来:“王座在上!我没想到——女士她平常不会这样尖刻!” “那是因为你概念里的‘平常’时,指出这些伤人的事实是维斯帕先的职责,我只要跟在他后面当发放安慰奖的那个好人就行了!何况,在塔维茨的管理下,你的兄弟们从来没捅过这么大的篓子!” 藤丸立香顺滑地转火,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把阿库尔多纳按了下去,又转回到图恩战团长的方向:“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在凤凰之子战团管理层停摆的这段时间里,你们的战团仆役已经减员到了一个什么程度了吗——以及,这种等级的减员会对你们这整个机构的运行管理造成怎样的影响和需要填补的漏洞?帝国摄政已经回到了马库拉格,难道他会允许现在因为各种原因凑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支空闲的武装力量继续空闲下去、什么都不干?你就打算让自己的战团以这种状态出征——先不讨论你们是要普通地接受下一个帝国调令,还是脑子一热开船直接扎去烈度最高的战场赎罪远征——你这是要用自己全团给大敌送菜吗?” 阿库尔多纳整个人呆愣愣地戳在一边,好像被这个他完全没预想过的情况搞宕机了。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在宕机的同时感觉得出来:图恩战团长马上就要气炸了。在后者情绪激动地上前一步的那个瞬间里,阿库尔多纳几乎是依靠本能反应,也跟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再次准确地卡在了图恩和藤丸立香中间,把自己当成一个再明确不过的障碍物,并且拼命把话题重新拉回到当下:“看在王座的份上,求求你们都冷静点吧!有这么一场宴会本该是好事的,我们真的要在开场之前打起来吗?” 听了这话,藤丸立香明显地深呼吸了一次。对于任何与她熟悉的人而言,这个动作是一个鸣金收兵的预兆:“阿库尔多纳提醒得很对,我们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争执起来显然不太体面。我建议我们等宴会结束之后重新再来谈这个问题,这段时间足够让我们双方都把头脑冷静下来了。” 图恩战团长从这段话当中理解到了藤丸立香的退让,但很显然,他把这种退让定义为了类似于临阵脱逃的懦弱举动,并且在这种理解之下本能地乘胜追击了起来:“你潜入了我们的战团驻地在先,现在又要求我们参与这么一场不知道哪来的可疑宴会?” 一边不知所措地当了一段时间壁花的战团冠军库文有话想说——毕竟藤丸立香进来的时候他是看着的,那可光明正大得完全够不上“潜入”的标准。但他还是没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因为阿库尔多纳总是更快一步: “图恩战团长,请你也少说两句吧!”他虽然这么徒劳地说着,但显然没明白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滑坡到这个地步,“我非常确定,你们出现在这里本来都是想要解决同一个问题的啊!何必把气氛搞成这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