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难道是因为母亲眼里的愧疚刺痛他吗?不是! “为什么啊?” 周天霄趴在木栅栏上向他们发问,但两人都没回头匆匆走向证人席。 周天霄脑子嗡嗡作响,直到父亲开口, “我,我凭良心发誓。” 他的眼角偷瞄了周天霄一眼,“这个证词,嗯,是真实的。我,我有一天在电话里听鹏鹏,鹏鹏说,说他们准备去什么化洞,啊,对了是羽化洞!是,什么,嗯对,是鹏鹏他说进去后要死很多人,但他和师父都不会有事,请我们放心,还有其他一些事我就记不起了。呃,是这样子的。” 他父亲结结巴巴地叙述了一遍,台下第一次静的出奇。 周天霄记起确实有次他打电话到家里,主要是想让他们两位老人家不要担心,但他何曾说过要死很多人?一定是有人在威胁他们! 什么人一定要置他和师父于死地?周天霄从被告席扫到前几排的人,很多都是十二门派的掌门和家属,只有崔宏和邓素白没来。 他还见到了刑警司的人,漠然的芮剑成,带着嘲笑的陈维,只有李队长还有些不安。 严唐和林青显等其他一些人都是按捺不住幸灾乐祸的丑态。 是的,这场死难六十七人的大灾难,这些人有推脱不掉的责任。对于十二门,再怎么说也是掌门领导无方,况且当时是他们自己率先冲入灵玉,如果要选一个完美的背锅者,谁又能比觉元门更好? 刑警司如果找不到凶手,那么他和师父便成了替死鬼,也可以堵住太京方面的压力。 一个相当完美的局! 刑警司和十二门都可以将责任轻轻卸去,陶道长和他的死会成就这么多利益方,何乐不为? “周天霄!” “周天霄!” 直到庭上喊了好几次周天霄才反应过来,“是,我在!” “你可认罪?” 要我认罪?除非天塌了,周天霄朗声道,“我不认!何罪之有?” “证据如此确凿,你还嘴硬,跟你说吧,刚才叫许凌吟的女子就因为你而触犯扰乱法庭秩序之罪,最高要被判入狱六个月,如果你良知尚存,那就认罪伏法吧!如此,我或可还能从轻处罚于她,否则你们一并治罪!” 周天霄看向审判席上坐着的主审法官刘新,周天霄想力斥,心头又一次狂跳,灵台猛烈摇曳,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周天霄再次紧握栏杆堪堪没让自己软瘫,见鬼了!为什么他对许凌吟的反应如此强烈? “我认罪!”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整个法庭上空炸响,周天霄虎躯一震,是师父啊,“师父您干嘛?” 陶道长深望了他一眼,眼里满是痛惜。 “一切都由老夫一力承担和任何人都无关系,嘿,要杀要剐对老夫来!周天霄是我弟子,他完全是无辜的!其他弟子嘛更没有关系,请刘新法官治我一人罪就好了!” 庭下在一阵躁动后又复安静,大概都在看法官怎么判。 “师父,不能认......”周天霄急了,不能认罪啊,那会被判死刑的呀! 陶道长狠瞪他一眼,周天霄心急如焚。 陶道长转而看向刘新主审官,“我确实有罪,法官大人!” 刘新眉头已然舒展,“哦,那么请继续说!” “我觉得自己确实犯了带上元灵修十二门去羽化洞之罪,但都是为了找到恶灵王这个元凶。我绝不承认也不承担陷害七十二条人命之罪!” 在庭审过程中,严唐并没将九鼎法阵和盘托出,显然他也懂其中的天大禁忌。 而陶道长也没将九鼎法阵透露半个字,九鼎法阵从来只有在修者圈才流转,而今被他们这些三流修者获知也是天运造化,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修者也绝不会将之摆上社会台面。 所以严唐和陶道长不约而同的将案情限制在进入法阵前的一段,所有被害人也都是说成在灵玉中被杀人藤杀死,而不是在法阵。 这也是陶道长申辩无力的困扰之一,周天霄很清楚。 绝不能透露九鼎法阵半个字是陶道长下山之前就跟他沟通好的事情,现在难道要为了什么法阵而牺牲师父?周天霄很痛苦。 陶道长继续申辩,“这些年来,上元十门对我们觉元门一贯压制以将我们踩在脚底为乐,过去如此现在更甚。见我们觉元门要出头便恨之入骨。所以他们联合起来欲将我们置死地而后快!告诉你们,我可以承认带你们进羽化洞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但绝不承认你们强加于我的其他罪责!我也同样可以承担一切经济责任赔偿你们门派每个死难者的经济损失,也可以领受你们强加给我的所有罪责,但绝不允许你们将我弟子周天霄陷于这场无妄之灾,你们自问没有他哪里还有你们这群狗东西?啊!” 有些人被陶道长的斥责低下头。 刘法官铁青着脸,重重拍了一声惊堂木,“陶巨正你的最后陈词已经结束!” “哐啷!” 是陶道长将手铐重击到栏杆发出的更响亮声音,全场皆惊,目光汇聚。 “最后,我想对你们十门的掌门和弟子,哦,不!应该是你们这群人渣说,老夫做事从不反悔!” “但此时此地确实该后悔,我后悔那天和周天霄好徒儿救了你们这些人渣,救了你们或者应该称之为禽兽还不如的人渣!” 庭下人潮鼎沸,两边的刑警已经喝止不住后排纷纷起身观看向前拥挤的民众。 “如果上天有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真希望那些吃人东西能将你们一个个都吊死在上面,成为千万年飘荡的干尸野鬼!” “对!你们这群狗东西就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