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福闻言便让人将凌裴舒点评的画取了过来,“是这一幅,凌大人学识过人,确实令人佩服。” “公主过誉了。” “也不是我一人这么认为,是大家都这么想,凌大人何必自谦。” 怀福又让人去将她方才设下的彩头取来,是一柄折扇,扇面是前朝名家绘制的海棠图,旁边题字的则是国子监薛祭酒,十分难得。 “实至名归,凌大人还请收下。” 凌裴舒有些不好意思,他这次只是来凑热闹的,难得有空,知道卿卿会出现便过来看一看。 见他犹豫,白瑶瑶在旁边撺掇,“凌大哥别客气了,这合该是你的,你不知道你方才一出现,还没开口就没人想争了,放鹤公子的美名可是很有分量的。” 凌裴舒苦笑,“这名字往后还是少提,不过是宁宴与其他几人在我衣衫里放了喂鹤的饵食,引的那些鹤追在我身后,不知就怎么被传了出去,为着这事儿我没少跟宁宴闹。” 几人愕然,愕然过后齐齐地笑出声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那折扇最后凌裴舒还是收下了,怀福公主执意如此他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 白卿卿寻了个机会将今日在院子里发生的事跟他说了,“宁宴说不打紧,但我看那人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万一伤着了哪儿,会不会影响到宁宴?” “不会,会他也不在乎。” 凌裴舒表示他知道了,会帮着注意的,“倒是你,没关系吗?你受封县主如今也算招眼,免不了有些闲言碎语,今日我虽没见着,也要说宁宴做得好,你性子软和,会被欺负的。” 白卿卿下巴微昂,“我也没那么好欺负,今日实在是那人太过莫名其妙,比起生气我更觉得荒唐,但若真有人欺负到我面前,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我厉害着呢。” 凌裴舒笑得不行,“是是是,你可厉害了,宁宴都夸过是不是?” 白卿卿嘟起嘴,这事儿她就嘚瑟过那么一次,也是不用次次都拿出来说。 不过有裴大哥在,白卿卿也就不担心,又玩了一会儿等怀福公主离开后她也与瑶瑶回去了。 品画宴后几日,白卿卿一有空就去逮白岩问,“大哥,朝堂上可有什么事没有?” 白岩一头雾水却很配合地回想,“唔……朝堂上当然日日都有事发生。” 他还挑了能给她说的事告诉她,结果白卿卿完全不感兴趣,听到一半就跑了,然后隔日继续来问。 这么一次次的,白岩自然也察觉出了什么,于是疼爱妹妹的他干脆挑明了问,“你想知道谁的事?大哥替你去打听,我虽不如阿锐在外八面玲珑,也还是有些人脉的。” 白卿卿吭哧吭哧半天,“有没有……姓柯的官员状告或是弹劾谁?” “柯?” 白岩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你这么问我倒是想起来了,通政司参议柯大人好像有两次朝会未出现,有人上了折子弹劾他,他请罪的折子刚送到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