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难得有耐心与宁启说这么多话,其实对他来说,宁启根本无足轻重,更别说会影响到他对宁家的态度,不存在的,白卿卿着实多虑了。 但他就喜欢白卿卿为他考虑的这片心意,会让他觉得比吃了蜜都甜,能美滋滋嘚瑟好一阵子。 旁人或许会觉得宁宴与成亲前比起来温和了些许,但只有温江等这些熟悉他的人才会知道,丫温顺的嘴脸只会在白卿卿面前才会摆出来,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以至于让白卿卿都生出了错觉来。 这种错觉宁宴喜欢,也不打算改,就做她一个人的小白兔,这是多么甜蜜有趣的事情! 那些没成家的哪里能体会到自己的快乐! 所以他乐得完美完成白卿卿交代他的事,甚至不惜拿曾经的自己给宁启洗脑,很明显,效果拔群。 宁启仿佛解开了脑子里缠绕在一起的线团,是了,他会觉得这么挫败无力,不正是因为自己不曾有令人侧目的建树?所以爹娘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只当他想法天真,不知道为长远打算。 这是宁宴用命悟出来的道理,断然不会有错,与其这样两头为难,倒不如一门心思去闯一闯,不求能有宁宴的成就,只要让爹娘知晓自己能够独当一面,到那时他们会不会就愿意听他所说? 宁启带着宁宴给他的文书回去了宁家,径直来到宁培中面前,默默地将文书放在书案上。 起先宁培中没当回事,他正忙着写应酬的帖子,自从宁宴受封淮西王之后,他就忙并快乐着,没什么事能越得过这些去,直到他打开了文书,“腾”的一下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宁宴给我的。” “他给你的?” 宁培中的嘴可笑地张着,半天没组织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只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书,像是要将它盯出个窟窿。 半天,他才烫手一样地将文书扔回书案上,“这恐怕其中有诈……” 只不过他一边说,眼睛一边控制不住地扫一眼,再扫一眼,心中挣扎可见一斑。 宁启如何不知他心里所想,嗤笑一声,“为何觉得其中有诈?您也知晓我们宁家对不住他是不是?” “你知道什么?这地方是随随便便可以进的吗?能去的哪一个不是王公贵胄?就是将我们宁家卖了,也换不来一个名额,他宁宴怎么会这么好心给你这个机会?其中定有问题,说不准里面有什么在等着你!” 宁启扯了扯嘴角:“爹,你知道为何这些年宁家还算安稳吗?因为宁宴根本不会在我们身上花费精力,他压根儿不屑,他要是想害我,还用得着绕这么一圈儿?动动小手指就能做到的事,也值得他去弄来这个名额?” 虽然话不好听,但宁培中顺着一想,似乎也没毛病? 他选择性忽略宁启话里的嘲弄,表情又激动起来,“这么说这是真的?他真的要引荐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