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培中一回到家就收到了消息,带着宁启和魏清雨一块儿去了老宅请安。 宁老夫人看到魏清雨就冷哼一声:“我是安不了了!你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这宁家又岂敢全交给你手里?” 宁培中还没反应过来,宁启却是猛地抬头,脸上满是嘲弄,“祖母,您说的是丛堂兄的事吧?是他先带着人不声不响去我哥的庄子里作威作福,被人教训了那是活该,又没人请他去,不去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宁老夫人气了个仰倒,抖着手指着他,“你、你就是这么跟你祖母说话的?魏清雨,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儿子?” 魏清雨赶紧拉住还想说话的宁启,“母亲息怒,阿启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都是一家人,去庄子里住些日子怎么不行了?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动手?还把人打得下不了床?他这么做就是大逆不道!” 宁启要不是他娘按着,白眼能翻上天去,还一家人,也是有脸能说得出口。 不说就不说,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在宁宴身上讨到好,这么拎不清楚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 宁老爷子跺了一下拐杖,“培中,你怎么说?宁宴虽贵为淮西王,但他是你儿子,是宁家的子孙,自家人难道一点儿福都不能跟着享?丛儿伤得不轻,这事儿若不让他亲自来家里赔罪,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宁培中心里也无语,一个庄子而已,对宁宴来说根本无足轻重,他怎么会亲自去巡视,还把宁丛给打了? “父亲先别着急,事情究竟是如何?丛儿怎么会去田庄?” 宁培栋大声打断:“那庄子是宁宴的,就是姓了宁的,丛儿怎么去不得?二弟莫不是现在还要追究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可是丛儿!” “大哥我不是要追究,宁宴来淮西这些日子听说忙得很,怎么会忽然去田庄,莫不是有什么咱们不知晓的,我如何不心疼丛儿,可若其中另有关窍,咱们不是得弄清楚嘛,宁家的田庄咱们自己都没去过几回是不是?” 宁培栋按下心里的怒气,恶狠狠道,“丛儿没说,他都那样了哪里能知道?谁晓得宁宴发什么疯。” 宁启又忍不住了,“他自己的庄子为什么不能去?不去怎么知道有人打着他的名义打秋风。” “阿启!” 魏清雨用力将他拽到自己身后,“你就别添乱了。” “我怎么添乱了?我可不像有些人好意思舔着脸去沾光,我怕什么?人家陪自己媳妇去巡视田庄都要被揣测意图,真这么忌惮就少打那种算盘,免得遭报应。” 宁老夫人和宁培栋气得面红耳赤,眼看着就要亲自去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小辈,宁老爷子却抬了抬拐杖制止了他们。 “你是说,宁宴是陪那个女人去的庄子?” 宁启心里“咯噔”一下,表情僵了僵,头扭向一边,“我可没这么说,他去做什么哪儿是我们能揣测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