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以前不屑一顾的成亲,这会儿变成了抓心挠肺的痒处,恨不得明日就将白卿卿娶回来,成为他的妻子,名正言顺地日日都与她在一起。 白卿卿是红着脸离开的,温江瞧见她走的时候步履匆忙,回去问宁宴,“你做什么了?我怎么瞧着卿卿不大对劲?” 宁宴坐在廊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又投向远处放空,“我何时能将养好?想多陪她说会儿话都不成。” 温江“呵”了一声,“这会儿知道着急了?我苦口婆心的时候你怎么不着急?你要早听我的,那早就……” “那会儿又没有卿卿在,我要好起来做什么?” 温江:“……” 行,他的苦口婆心不值钱呗,温江出离愤怒,稍微调整了一下药方,药效会更好一些,但是能苦死人。 可谁知宁宴一碗一碗面不改色地喝,喝完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竟还能露出微笑。 温江在旁边看得又悚然又疑惑,莫不是这药没他想象中那么苦? 他不信邪地尝了一小口,“呕……” …… 宁宴的体魄和恢复力一直都很让温江震惊,加上或许是他本身强烈想要康复的意愿,恢复起来意料之外地迅速,很快就能出门了。 但他能出门口第一件事不是去找白卿卿,而是去见了凌裴舒。 宁宴到的时候,凌裴舒正在跟人吵架。 他一向很有涵养,却跟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我在闭门思过,闭门思过你懂不懂?我得去思啊!哪儿有时间处理这么多文书?” 他面前立着的是苏公公,态度谦卑,脸上始终陪着笑,“这是陛下的意思,玄朝离不开大人,大人可以一边闭门思过一边处理事务,不冲突的。” 凌裴舒再好的脾气都要闹了,听听这人言否? 他余光瞥见了宁宴的身影,顿时眼睛一亮,“你已经好了?哎呀来的真是时候,走走走,我们里面说话。” 苏公公也见到了宁宴,恭恭敬敬地给他问安,也没再继续劝说凌裴舒,转身要带着人退出去。 “苏公公请留步。” 苏公公一愣,就见宁宴朝旁边做了个手势,“我与凌裴舒说话,苏公公无需回避。” 凌裴舒的目光闪了闪,“既然你这么说,那苏公公就在旁边歇一歇吧。” 说完便如同当他不存在一样,拉着宁宴坐下,急吼吼地问,“你小子恢复得很快啊,总觉得前阵子看你还要死不活的,这么快就又恢复如初,你还是人吗?” 宁宴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没完全恢复,不过是行动自如了而已。” 他目光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你这里,怎么回事?还在闭门思过?” 凌裴舒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很用心地思着呢,不敢辜负皇上的心意,可你瞧,我这儿还能安心思过吗?” 皇上令他闭门不出,凌裴舒就照做,不准他上朝,他也半点怨言都无,就连不相干的人都为他心焦,觉得他好不容易才在朝堂里站稳,这不是前功尽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