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眯着眼睛享受着妹妹的伺候,紧绷的肩膀松塌下来。 “那之后,符逸也离开了吗?” 白瑶瑶眼睛一亮,“是呀,阿姐刚走他也走了,我还看到有人追着想送他花,但他一朵都没有接,阿姐,他头上那朵花是不是你给他簪的?” 白卿卿脸上浮现出几道黑线,“……不,不是我,是宁宴给他簪的花。” 她肩头只觉得一疼,白瑶瑶赶忙道歉,“手滑了手滑了,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白瑶瑶一边揉一边吸气,“我没听懂,为何是宁宴给他簪的花?他们俩谁疯了?” 白卿卿好笑地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一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水犒劳,“这事儿,是这么回事……” 白卿卿一股脑将事情都给说了,她这会儿脑子不想转,因此想听一听瑶瑶的意思。 白瑶瑶听完之后,哪里还顾得上喝茶?当即在茶几上用力拍了一巴掌,眼睛都瞪圆了:“这宁宴不就是想吃回头草的意思?” 说完她看到阿姐的目光转过来,赶忙解释,“阿姐我不是说你是回头草的意思,我是看不惯他的做法,当初他那么高傲冷绝,说走就走,还害得阿姐吹风淋雨病了一场,如今是后悔了?还想干扰阿姐与符逸,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白卿卿却忽然低着头沉默,当初自己在清寒寺后山等了他大半个月,最后一日风雨交加,将桃花全都打落,她也因此在床上躺了几日,那时候刚好是宁宴离开宣城的时间。 温大哥说宁宴走的时候也在外面淋了一场雨…… “……阿姐?” “嗯?” 白卿卿回过神抬起头,看到白瑶瑶疑惑的目光,“阿姐,你不会是还对宁宴余情未了吧?你不能这样,宣城爱慕你的人何其多,又不单单只他一个,这种出尔反尔的人,不值得信任!” 看着妹妹为自己打抱不平,白卿卿忍不住笑起来,“我没有那个意思,这不是你问的吗,我就照直了说,虽然我与宁宴之间发生过一些事,但不妨碍他对咱们家有恩,且是大恩,我既然看到了他身子不适,总不能一走了之你说是不是?” “真……只是因为恩情?” “真的是。” 白瑶瑶这才满意,宁宴那样伤了阿姐的心,害的阿姐在宣城被人说三道四,让她脸上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笑容,这笔账,她可一直都记着呢! …… 宁宴此刻,正在被骂,骂得狗血淋头。 温江一直骂到口干舌燥,找了茶壶一气灌下去大半壶才解渴,“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你再这么作死,就真的没救了!你在看什么东西那么入神?” 温江见他半天没反应,也凑过头去看,却只在他指尖看到一朵淡粉色的花。 温江:“??” 他不对劲。 温江看宁宴的样子,不由地叹出一口气,“我今日,已将你的情况全数告知了卿卿,至于她心里会如何想,我也不能保证。”